鄭吉點點頭:“長定府已經不遠了,那里情況是怎么樣,很快就會知道了。”
程向雅已經領著部分長定率士兵提前離京了,他們作為先鋒是前去打探實情的,這一路也陸續有消息急送過來,以便鄭吉及時作出決策。
總的來說,沒有什么問題。
如今他們休整的驛站,是進入淮南道前最后一個驛站了。
明日出發之后,他們便會進入淮南道,最多兩天,便能抵達長定府了。
她之所以下令在驛站過一晚,除了一行勞頓需休整外,也為了給淮南道的官員反應的時間。
她來到淮南道的時間,比正常行速要快上兩三天。
這會兒,淮南道官員們應該都知道她快到了。
對于她的到來,淮南道官員們有什么反應呢?
鄭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并不擔心茶水有問題。
因她的到來,驛站里里外外已提前被長定率梳理過一遍了,驛站官員的差役雖還在,但能遞到她跟前的一應物品,都是長定公主府的官員侍衛再三檢查過的。
喝了一口茶,她才淡淡道:“鳳句,如果本殿所料不錯的話,明日一早,顧硯和鄧如石便會到了。”
顧硯乃淮南道觀察使,是淮南道官職最高的官員,而鄧如石,則是淮
南衛大將軍,統領淮南衛所有兵將。
這兩人,光是從身份地位來說,在淮南道所有的官員之中,就是她最為關注的兩個人。
在定下前來封地的主意之后,鄭吉便令人去進一步查探長定府的事情了。
長定公主府、姜家乃至恒樓,明面上、暗地里的人手盡可能地出動,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程度地搜集淮南道的消息。
無論是顧硯還是鄧如石,他們的生平事跡、往來人脈等等,都匯成了厚厚的卷宗被呈到鄭吉手中。
對此兩人,鄭吉可謂知之甚詳。
能夠主政一方或戍衛一地的,絕非普通人,顧硯和鄧如石兩個人自然也不會例外。
她首先在意的,是鄧如石。
無他,鄧如石手中握著淮南衛的兵馬,是最不容忽視的勢力——能與四千長定率相抗的,唯有淮南衛士兵了。
至于顧硯……
顧硯,字璞之,乃江南豪族顧氏主枝的核心人物,歷兩朝而不衰,無論在京兆朝堂還是在淮南道,都有著非一般的影響力。
國朝所尊稱“江南顧”的顧家,其影響力有一半來自顧硯。
然而,先前鄭吉令人暗探江南道貪污案的時候,作為江南豪族的顧家被卷入其中,導致元氣大傷,族中受到影響的子弟,十有六七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顧硯能對她這個長定公主抱有什么好感就奇怪了。
想起這些事情,鄭吉笑了笑,道:“本殿還沒有到淮南道,就已經得罪了淮南道的
主官。這可怎么辦?”
她雖然這么說,語氣卻輕松得很,聽起來絲毫不擔心。
杜鳳句對這些同樣很清楚,即使知道殿下心中有數,仍舊還是會憂慮。
得讓韋艷警覺一些……
他內心暗暗思忖著,下意識為鄭吉續滿茶水。
半夜時分,安靜的驛站卻出現了一聲尖嘯示警,隨即,驛站突然火光沖天!
伴隨著沖天火光而來的,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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