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認輸”
比斗場邊,一名身材修長皮膚古銅色的少年,看著那已口吐鮮血的黃袍男子,急切的大聲喊道。
在黃袍男子對面有一名二十五六歲,銀身四重,體形高大但氣息卻有些陰冷男子,他微微轉頭看向了場外的黑袍老者。
只見那黑袍老者雙眼之中頓露兇光,將食指橫在鼻孔下的花白胡須上輕輕滑過。
陰冷男子見到這個約定的暗號,眼中殺氣一閃,猛地一拳擊出。
“住手”
隨著少年一聲大喊,他快速沖入比斗場中,看著那即將落在黃袍男子身上的拳頭,猛地揮動長刀砍了過去。
“咔”
一聲如脆玉碎裂般的清響,長刀被一擊斷為兩截。
少年被對方的拳頭擊飛了出去,強忍著咽下了喉間的一口鮮血,怒視著對方。
它踉蹌著來到已退到一旁的黃袍男子身邊,撐住了那強忍著劇痛,不斷顫抖但還苦苦支撐的身軀。
少年緩緩抬起頭,看著對方那滿是殺意的眼神。
用力捏緊的拳頭,因為用力過大,指甲已經深深的刺入了掌心之中,帶來一陣陣的疼痛,但這身體的疼痛顯然還不及他內心的痛楚。
他看著身旁身受重傷的黃袍男子,眼中泛起了陣陣酸澀。
黑袍老者眉頭一皺,怒視著突然沖入比斗場內的少年,厲聲喝道“巖良,你好大的膽子,敢公然破壞規則打斷比斗。”
少年正是巖良,今年十五歲,早已修煉至銅身八重,他從小就在父親的帶領下,練就了一身的本領和生存技能。
他所撐住的黃袍男子正是他的父親,名為巖邵,也是部落的首領,他乃銀身六重,是部落百年來唯一能達到六重的首領。
他們生活在原始的蠻荒叢林,常年與野獸和妖獸為戰,飲食其血肉增幅肉身,修煉成金身是所有肉身修煉者的夢想。
但數百年來,這片叢林大小數十部落,無一人能修煉成,就連最強大的部落,他們也只有一名銀身九重的高手。
據說那人從小就癡迷于肉身修煉,百事不問,對于首領之位更是無動無衷,終于在三十五歲時就修煉到了銀身九重的境界。
此后他就開始閉關苦修到至今,但始終都無法突破到金身,據說已經閉關有十數年時間,都未曾外出走動過了。
而每個部落中也只有四十歲以下,最強壯的青年男子,才可以擔任部落的首領,他擁有任意挑選部落女子傳承下一代的權利。
每過兩年,部落中就會舉行一次比斗,勝利者將可以挑戰首領,以挑選出更強壯的男子來擔任首領。
巖良冷冷地看著黑袍老者巖托,又斜視了一眼場中的挑戰者巖桑,嘴角露出了譏諷之色,嗤笑道“大長老,你們趁我父親重傷未愈時舉辦比斗,無非就是想趁機搶奪首領之位,如此倒也罷了,但我們剛剛都已認輸,你兒為何還要下狠手”
原來就在前兩個月的時候,羌氏與狄氏部落突然聯合來犯,而幾位長老卻帶領親信和三隊、四隊出去狩獵,怎么也找不到人。
最后他父親率領一隊、二隊和對方苦戰,逼迫無奈之下以傷換傷才打退了對方,因此而落得重傷,至今未愈。
“這樣也太過分了,首領怎么說也為部落盡心盡力過”
“你少說一句,如今老首領已經被打敗,你就不怕他們”
周圍傳來了部落民眾的議論之聲,但大多數人都不敢言論,部落都是以強者為尊,如今巖邵兩度受重傷,已經極其勢弱。
巖托眼中殺氣漸濃,他盯著巖良,怒斥道“住口,往屆比斗都是在此時舉辦的,這是部落的傳統,而且比斗之人都未開口認輸,哪輪到你插嘴喊認輸。”
巖良濃密的劍眉之下雙眼泛紅,他盯著巖托奮力的吼道“哈哈,往屆比斗不也曾延后過嘛,你不就是覺得我父親太過強大,想趁機除掉我父親嘛。”
巖托手指著巖良,痛喝道“放肆,這都是眾長老的決議,你竟敢妄加揣測,來人給我將這黃口小兒拖下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