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莉亞。
或許并不是我的良心作祟,我只是為失去一位潛在的盟友而耿耿于懷。我試圖成為超脫的野心家、堅定的苦行僧、無所不用其極的陰謀家,絕無可能被庸俗的情感束縛手腳。
這里有個寬敞的休息室,獄卒們閑暇之余會來此處放松,此地到處放置著娛樂設施,比如撲克牌、游戲機,但這房間已經停電了。
冰柜中的食物早已經腐壞,我們繼續朝前,乏加一路破解門禁,我們來到了總控室。
這里有一排亮著小燈的大型計算機,另有一排監控屏幕,在屏幕中,瓦希莉莎停留在第二接觸區,他們在養精蓄銳。
我盯著彌爾塞,恨不得大聲勸他逃走。
乏加讓我把那個小元件插入大型計算機的接口,并讓我留在計算機旁。她說:“你的腦電波可以充當中繼站,讓我接入系統。”
我說:“中繼站是什么?你拿我當人體發電機?”
乏加說:“你可以這么想。”
我有些不滿,可反過來想想,這意味著我對乏加有用,她為了利用我,今后肯定會給我些甜頭,就像古代人對待獵犬一樣。
我,人類,萬物之靈,卻成了一個生化人的走狗,這或許是人類歷史長河中的首例,真是無上的光榮。
我們等了大約五分鐘,乏加說:“目前,我無法讓你們脫身。但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。”
拉米亞:“什么事?”
乏加說:“我顯示在屏幕上。”
那是一份電子文檔,文檔名稱《關于捕捉目標VARU-133號的實地記錄》,文章署名是一個叫朗基努斯教授的人。
我感到很自豪,因為這人和我同姓,看來我這姓氏祖上的名人不少,說不定這人就是我的祖先。這么一來,倒讓我此行產生了厚重的宿命感與歷史感。
拉米亞說:“巧了,這人也叫朗基努斯。”
乏加說:“此人與卡戎公司的朗基努斯或許頗有淵源,甚至可能是同一人。”
拉米亞問:“卡戎公司?”
乏加說:“我引用了無關的資料,請別在意。”我知道那個朗基努斯教授正是背叛尤利西斯教授,救走乏加的卡戎公司探員。我堅信這兩個和我同姓之輩多半是巧合,或許一百多年前,姓朗基努斯的滿大街都是。
文檔開始播放,起初是一段視頻,我看到了記錄人的臉,這讓我更加驚喜,由此斷定了這位朗基努斯必然是我的祖輩。他和我很相似,鼻子眼睛相差無幾,除了比我年老,留著一叢罕見的大胡子。
我指出:“看!這人不是和我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嗎?”
薩爾瓦多說:“哪里像了?你別自作多情。”
我被他氣的說不出話。這人不僅是個油膩的小白臉,還是個可恨的杠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