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米亞瞪著迫斯特,迫斯特似對她心生忌憚,不敢上前。拉米亞又說:“薩米,去找證婚人中介,就算他爛醉不醒,你也得讓他給我找個證婚的來!”
迫斯特嘆道:“很遺憾,拉米亞,這幾層的掮客都因逃稅之罪遭我逮捕,現在正在大牢中候審。”
我注意到拉米亞攥緊了拳頭,指關節被捏得發白,她說:“久楠呢?”
迫斯特說:“她?因為實驗室的高層正與她會晤,她恐怕無法抽身,難道她的秘書不曾通知你嗎?啊,我忘了,那位秘書也遭遇了些小小意外,摔傷了腿,目前正在醫院就診。”
拉米亞表情變了,那是她殺戮之前一貫的冰冷,她說:“你為何做到這地步?”
迫斯特笑道:“我是在提醒你,拉米亞,你雖然很強大,可卻充滿弱點。你越是渴望平凡的幸福,弱點就越多。這些弱點讓你破綻百出,讓你變得容易失敗,就好比現在,如果你出手襲擊我,你所渴求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。可如果你不襲擊我呢?我會連夜查出瑪維·伊甸大師的失竊案,將你這位新郎關入大牢,永遠驅逐出境。”
突然間,拉米亞朝迫斯特走去,我抱住她的腰,拉米亞靜止住了,我說:“你不必擔心這戒指的來歷,我之后會....”
我話未說完,就見到邁克爾與勒鋼悄然出現在人群中,不知他們是何時到的。邁克爾笑道:“好險,勒鋼,我本以為證婚儀式會早早結束,不料竟持續至今。”
勒鋼說:“你打扮的時間太久了。”
邁克爾:“eries!真是含血噴人。”
邁克爾的穿著花哨至極,像是只被不同油漆澆過的孔雀,在場所有人立刻注意到了他。貝蒂驚得臉色發白,率先大叫道:“侯....侯爵?邁克爾與勒鋼侯爵?”
他們似乎是名人,立時被眾人認出了身份,眾人皆躬身行禮,喊道:“兩位侯爵,我們榮幸之至!”
邁克爾朝貝蒂點頭,說:“啊,諸位好,尤其是這位可愛的小姐,你好。還有國色天香的新娘,我注意到您已經戴上了我贈送給我朋友——魚骨·朗基努斯,也就是如今的新郎——的‘銀之詩’戒指了?它與您真是相得益彰,交相輝映。”
他一如既往的啰嗦,可卻把這戒指的來歷說得再清楚不過。拉米亞驚喜地笑道:“這戒指是您送的?這真是....不知該如何感謝。”
迫斯特面向邁克爾與勒鋼,他彎著腰,像是被鬼掐住了脖子,面如死灰。
邁克爾說:“我同樣感激,因為今天魚骨先生不僅救了我的命,更贈送給我一件在我所有藏品中足以名列前茅的古玩。”
拉米亞白了我一眼,低聲道:“你怎么不早說?害我白白擔心。”
我說:“我哪有機會?”
邁克爾微笑道:“我同時偶然聽說——請原諒我這無意偷聽的小小劣行——似乎這場婚禮缺少一位位高權重、名譽不凡的證婚人士,我已經與勒鋼討論過,勒鋼堅持認為——我自然認為他的偏見毫無道理——該由他來擔當這位證婚人的角色。我——秉承自己一直以來謙遜的美德——唯有退而求其次,來擔任伴郎的職責。”
人群頓時炸開了鍋,吵翻了天。我雖然仍認為這證婚人與伴郎的習俗太麻煩,不過這倒也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,而且既然是兩位侯爵的命令,自然是誰也不敢違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