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西蘇斯、迫斯特、費爾亥爾三隊匯合,各自都并沒有大礙。
我質問道:“西蘇斯!你怎么判斷他們是強盜的?”
西蘇斯聽我語氣不善,表情也很是不快,他說:“他們持有槍械,占據我們的目標工廠,即使不是強盜也非常危險,必須先下手為強。”
費爾亥爾與迫斯特在這一點上倒與西蘇斯達成一致,迫斯特說道:“至少我們完成了任務。”
我望向那間小屋里的婦孺,又朝他們投以質疑的目光。
費爾亥爾說:“如果他們是‘強盜’的親友,已經與我們結下了大仇。如果他們與強盜并無瓜葛,我們也管不了他們。”
我嘆了口氣,知道我們這一次魯莽的突襲或許已注定了她們的滅亡。
我們前往庫房,庫房有一扇大鐵門,我用搜來的門卡將其打開,只見至少一百噸的罐頭堆在眼前。這些人想必在這兒安營扎寨也不太長,并未消耗多少。
幾乎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笑意,有人興奮地吹起了口哨,我心中的愧疚也隨之消失。我說:“給她們留下十分之一,其余我們全搬走,讓沃登把車開近些。”
我們各自選了一個罐頭,用火略微加熱,里面的油滋滋作響,肉的口感和味道都正常,并沒有腐壞,我們笑著填飽了肚子,唯有薩爾瓦多仍悶悶不樂。
我摟住他肩膀,說道:“薩米,怎么愁眉苦臉的?你之前展現的身手很不錯。”
薩爾瓦多嘆道:“魚骨,我仍覺得她們很可憐。”
此人多愁善感,像個沒長大的孩子,看在拉米亞的面子上,我唯有和顏悅色地開導他。
我說:“你也知道,我們自身難保,之前若是我們不殺這兒的守衛,死的就是我們。”
薩爾瓦多說:“我們可以選擇不來這兒打擾他們。”
我說:“黑棺鎮的人需要食物,越多越好,而且這里的保鮮技術,保鮮設備,如果黑棺能借鑒并重現,我們實是做了一件造福于民的好事。他們手里有我們要的東西,而他們絕不會與我們合作。”
薩爾瓦多問:“所以我們就殺了他們?她們呢?那些遺孤呢?”
我說:“我現在想的只是黑棺的居民百姓,你和我們是一邊的,不是和她們一邊。”
我像哄孩子般說了一通,薩爾瓦多表面上好過了些,我不確定他心里怎么想的,但有些事做著做著就會麻木,等他麻木的時候,就是他接受的時候。
至少他還信任我,愿意跟隨我,這才是重要的。
我們找來推車,把罐頭全都運上了尤涅,等我們忙完,意識到再過不久又將天黑,于是回到那方便行車的曠野等待下一個早晨。
貝拉坐在她的棺材上,手中拿著一袋飲料,用吸管吸入口中,我見到那是紅色的液體,但其余人都裝作沒看見,我也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