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拉笑道:“別不好意思,我知道拉米亞的狀況,她確實很美,美得讓人心動。可你只能從精神上愛她,對不對?”
我說:“我愛她,這就足夠了。”
貝拉說:“你有沒有想過:她是你精神上的伴侶,可身體上呢?你在身體上還得找個伴。”
我大笑起來,掩蓋尷尬,我說:“沒必要,對我來說,那種事根本可有可無。”
貝拉說:“可有可無,但有總比沒有好,對不對?”
我不接口。
貝拉抬頭盯著我,說道:“游騎兵魚骨·朗基努斯,我都暗示到這份兒上了,你還在故意裝傻?現在你隨意對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連一點兒反抗的余地都沒有。”
我讀到過古代奇異的雜談,其中聲稱血族并非生者,而是冰冷而活動的....僵尸,貝拉的外表極為誘人,可之前我抱著她時,她的身軀冷若冰霜,她的心臟并跳動,血液宛如死水。
至少活人不是這樣。
但這并不關鍵,關鍵是我不能背叛拉米亞。
我鄭重答道:“我....絕不會對你不敬,長官。”
貝拉一字一句地說:“我命令你對我不敬。”
我站起身,離她遠了點,說:“恕難從命,小姐。”
她表情困惑,自語道:“這可怪了,你現在什么感受?”
我甚至不理解她這問題是什么意思。
她說:“你喝了我的血,就應該聽我的話,將我的命令奉若圣旨猜對。”
我愕然道:“會這樣嗎?”
貝拉舉起手腕,手指劃開一道小傷口,晶瑩的血從中流出,她觀察我的表情,可我心中并無波瀾,她令傷口愈合,嘆道:“這是為什么?你真的一點渴望都沒有?”
我搖了搖頭,暗忖是不是得罪了她。
貝拉說:“我們血族的血對凡人擁有極大的魔力,只要你品嘗哪怕一滴,都會為其滋味兒而神魂顛倒,也隨之淪為我們的....忠仆,即使意志再堅定的人也無法抗拒。你見過邁克爾家的讓·瓦冷嗎?”
我說:“當然。”
貝拉說:“讓·瓦冷定期受邁克爾恩惠,能飲其些許血漿,他仍是凡人,可又與尋常凡人不同。血族的血液幾乎能治愈凡人所有的傷勢與疾病,并賦予他們更長的壽命。讓·瓦冷已經有將近一百歲了,你能看得出來嗎?”
我仔細想想,實是難以置信。
貝拉說:“告訴你個秘密,黑棺中的血族唯有三十人,包括我在內,各個兒都古老的很,而其余住在貴族區的貴族,都是喝我們血的仆從,我們叫他們‘食尸鬼’。他們并非你們,也并非我們,他們也都活了很久,可不能違抗我們的命令,因為服從已成了他們的本能,而且一旦我們停止供應我們的血,他們立刻就會死。”
我心中暗驚,問:“你....不單單是為了治我的傷,你是為了控制我?”
貝拉面無愧疚之色,笑道:“這是當然的啦,只是沒想到你這么頑固。”
我想起我曾喝過瓦希莉莎的血液,莫非她當時也懷揣如此目的?或許是魚的詛咒,讓我天生能抵抗血族的法力,瓦希莉莎沒能得逞,貝拉也同樣失手。
她倦意漸濃,說道:“好啦,你好好守著,千萬別開小差。”說完此言,她頓時渾身麻痹,直挺挺地躺著,仿佛成了一具尸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