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燈勾勒出女子嫵媚的外形,懸掛于低矮的二層房屋上,樓層的燈熄滅,營造出夜晚的氣氛。人們并無倦意,反而如夜行動物般躁動。
低層人物——貧窮的、骯臟的、兇惡的、散漫的、妖艷的、丑陋的、卑微的、奸邪的——穿梭于街頭,或站在路邊擺出撩人的姿態。
刺耳的噪音從俱樂部門中傳出,是那種“不知好聽在哪兒”的吼叫聲,比乏加貧乏的曲庫好不了多少。
我坐在俱樂部對面的小閣樓,通過紅黑色的窗口,看著街上走過的人物。
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,穿得西裝筆挺,手里拿著香煙,臉上涂著厚厚的粉,走向俱樂部的大門,四個氣勢洶洶的人跟隨著他,門口的保鏢恭敬地替他開門,請他入內。
他就是血契幫這一層的層頭陶樂。
我服下阿蒙之水,跳落街頭,尾隨在后,也進入了俱樂部。幸運的是,層頭一進俱樂部便去上廁所,他的隨從蠻橫地把廁所中每一個人都趕了出來。
但他們沒見到我,我留在廁所里,這里臭味兒熏天,通風系統也不能挽救,比腐爛的尸體更讓人受不了。
陶樂開始放水,同時嘴里嘮叨著臟話,我等他完事,現形在他身后,匕首抵住他的喉嚨,他整個人僵硬住了,乖覺地不說話。
我說:“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。”
陶樂冷笑道:“你最好快一些,我今晚還要找樂子呢。”
我問:“是你殺了麗塔·曼?”
陶樂說:“你弄錯了,我沒本事對付得了游騎兵,她的身手很厲害。”
我問:“那是誰干的?”
陶樂問:“你那么關心做什么?你她媽到底是誰?”
我我注意到他想要拔槍,捏住他手腕,斬掉了他左手拇指與食指,他劇痛之下,摔在污穢的水中,他怒道:“你死定了!你全家都會死光!”
我一腳踢在他腹部,他口中噴出穢物,臉色如土,放聲大叫。屋外的保鏢撞破了門,他們拿著槍,尚未來得及瞄準,我已經把他們四人全部打翻在地,又在片刻之間踩斷了他們的手掌。
他們開始鬼哭狼嚎,我把他們擊暈,又說:“陶樂,想起什么了沒有?”
陶樂舉起肥大的雙手,顫聲說:“我....綁架了她的弟弟,要挾她....將她捉住,可我也是受人要挾才這么做的,我從來不敢惹游騎兵,我也不敢做的這么絕!”
我問:“是誰要挾你的?”
陶樂急切地說:“一個男人,一個叫科洛夫的男人。我只負責將麗塔引去見科洛夫,他親自出手捉住麗塔后,我就此不管了。”
我問:“第一,我要知道麗塔·曼的弟弟現在怎樣了。第二,我要知道這科洛夫是誰,他現在在哪兒。”
陶樂又吐了口血,說:“那個孩子?他很好,我并沒有拿他怎么樣。至于科洛夫?他....是個瘋子,是個怪物,他已經離開黑棺了。”
我又問:“科洛夫是血契幫的重要人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