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后,拉米亞取出一本厚厚的資料,上面寫著游騎兵自費身體改造指南,哼著小曲,大大方方地找到那些令人窘迫的頁碼。我想象著拉米亞動人的身軀,想象著我們未來的某一天,情不自禁地摟著她,陪她一起看。
她紅著臉說:“你給我控制著點兒,頂得我好疼。”
我嘆道:“姆喬尼爾的劍柄是有點兒硬,它就這點兒不好,太粗,太重,有時候不太方便。”
她說:“那就把劍柄扔了。”
我駭然答道:“扔不得,它象征著我的劍道。扔了之后,我就覺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,我的人生只怕會走上歪路.....”
拉米亞笑道:“那就給我把它藏藏好,塞到該塞的地方去!”
我說:“親愛的,我怎么覺得你不太文明?”
拉米亞說:“我都看這種書啦,還能文明到哪兒去?”
我問:“這手術大概要多少錢?全包在我身上。”畢竟事關我未來的幸福,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省。
拉米亞搖頭道:“不用,這是我游騎兵的福利,我能報銷大部分的費用,剩下的用我的積蓄足夠了,我不能讓人說我一味只靠男人養,對不對?”
我親吻她嘴唇,說:“親愛的,你太懂事了。”
拉米亞笑道:“沒辦法,這也是女權主義的一部分。”
我愛女權。
這時,薩爾瓦多在門外敲門,說:“姐姐,姐夫,你們睡了嗎?”
拉米亞喊:“你姐夫把我折騰得夠嗆,還沒睡。”說罷哈哈大笑。
我說:“他才十七歲,你不怕把他毒害了?”
拉米亞說:“這叫給他打預防針。”
薩爾瓦多在外清了清喉嚨,說:“姐夫,我想....單獨和你商量點事兒。”
我和拉米亞對視一眼,拉米亞雙手一攤,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莫名其妙,推開門,薩爾瓦多說:“我們....能到外頭去說嗎?”
我們來到三十四層唯一的半透明玻璃,從這里,能看見外面的風景,寧靜的月光灑落在簡陋的鎮子房屋上,溫馨而又凄涼。
薩爾瓦多咬牙半天,說:“貝蒂讓我....向你借錢,說如果要和她結婚,必須在中層買一套房子,她看中了三十三層的一套四十平,那里的租戶付不起房租,黑棺打算回收,盡快出售....”
我大吃一驚,守財奴的本能讓我嚇出一身冷汗,但他畢竟是我和拉米亞最親的人,我勉強鎮定,問:“要多少?”
薩爾瓦多說:“一千..五百萬。”
我覺得他還是把我的血吸干好了。
薩爾瓦多大聲說:“不,姐夫,你別誤會,我并不打算真問你借錢,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賺錢娶她,我只是希望你別再一味地保護我,比如這次任務,我覺得我能夠勝任,我想多多立功,也和你一樣,早些升到校級,拿更多的津貼和賞金。”
我不忍打擊他,事實在于,這一次如果他隨我同行,只怕早就“王者為眾,眾者為王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