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爾瓦多仍沒從貝蒂離開的打擊中完全復原,他拒絕接受任何感情,可以看出她是他的真愛。但好的方面是,他對念刃的練習更加刻苦。
我把三十三層那間房子給了他,他執意獨居,我有幾回去那里看他,都能見到他留著貝蒂的照片和曾經的衣物。
我會理解地拍著他的肩膀,用溫厚的目光凝視他的雙眼,柔聲說:“凡事不能過度,要注意身體。”他則會漲紅了臉,說:“我沒有,你誤會了!”
我當然會說:“不,不要掩飾,我會幫你。要不要我去他們家幫你順點氣味新鮮的?我上次看貝蒂穿了一條半透明的襪子挺不錯....”
然后薩爾瓦多會轟走我,還怪我偷看貝蒂,這個不知感恩的小子,可是他現在正在青春期,誰不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呢?我也不與他計較。我只是偶爾抽空,偷偷從貝蒂的住處,把薩爾瓦多渴望之物悄悄送到薩爾瓦多的桌子上,像古代滿足孩子美好愿望的慈祥的圣誕老公公那樣....
拉米亞終于有時間完成我們期望已久的手術,在此,我不便描述細節,只能說,那幾天,我仿佛比清查感染者那一整年都累,累得直不起腰。如果某一天,我死在家中,死在床上,會不會算是因公殉職?我覺得應該算,畢竟我是在替游騎兵的大校賣命。
是的,她又升了官,仍然是我上司。
現在,我暫時被派往低層的警局擔任探長之職,似乎是勒鋼想讓我暫時悠閑幾個月,然而這里滿是幫派之間的明爭暗斗,甚至時常發生暗殺,我明白手下的民兵團里沒幾個干凈的,只是我暫時懶得管。
薩爾瓦多忽然說:“姐姐說她想要個孩子。”
我嘆道:“我問過相關專家,他們說這很難,我和拉米亞都是所謂‘惡魔的后裔’,生育是個難題,不過我們會盡力的。”
廢鐘遞過來一張廣告單,說:“長官,你最好看看。”
我問:“是什么?你又要去聽演唱會了?”最近黑棺中有一個女人唱歌火了,常常在各層的歌廳劇院演唱,廢鐘作為一個活尸,居然挺迷這類,真是活尸之恥。
廢鐘搖頭道:“與那無關。”
我讀道:“《荒野驚魂十天》,本周黑棺暢銷書榜榜首,講述游騎兵拓荒史上的曙光,尤涅發現的歷程,以及著名游騎兵朗基努斯上校與作者愛恨情仇的故事——天才美少女作家貝蒂斯塔著。作者曾在游騎兵中嶄露頭角,冉冉升起,舊金山荒野上各處皆留下她的倩影芳蹤。其后,她退伍全職寫作,其作品風格詭異而真實,更充滿驚人的游騎兵內幕.....”
我和薩爾瓦多齊聲怒道:“這是什么狗屎!”
廢鐘說:“你們認識這貝蒂斯塔?”
薩爾瓦多渾身顫抖,說:“她就是貝蒂!貝蒂!她退伍當作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