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奮力一劍,鐺地一聲,我被他彈得退后了兩步。他一下子能動彈了,大叫著猛沖出去,像是頭敏捷的棕熊般,我急忙從后追擊,可莫迪將碎石朝我扔,就像炮彈似的,我只能不斷躲閃。
他熟悉地形,在這里很容易躲藏,而且一旦遇上巡邏士兵,我實是有口難辯,我急得汗流浹背,可知道來不及了。
這時,一聲槍響,莫迪厲聲哀嚎,背后心臟處有血流下,不久,他在地上蜷縮,飛速老化,成了灰燼。
我看見面具從黑暗中走出,阿希跟著他,神情緊張,但她立即就看見了籠子里的姐姐,哭著奔向了她。
我忍不住問:“你用槍殺了這...血族?”
面具回答:“這是致命的武器,我用它殺死罪惡之人。”
那并不是神劍彈,神劍彈的聲音沒那么響,而且我懷疑神劍彈也無法通過命中心臟殺死血族。
可能這莫迪有心臟病,跑著跑著,就仙去了,不管如何,反正不是我殺的。
我們釋放了籠子里的所有人,他們驚嚇過了頭,一個個傻愣愣的,只知道哭,面具從教堂旁的小房間內找來了衣物,根本不夠他們所有人穿。
我頭大如斗——他們看見我殺了賽佛蘿絲和莫迪,當然,我也很快會殺死地上這些受洗者,銷毀我執行正義的“罪證”,可這些奴隸,這些被綁架者,即使我是他們的恩人,也無法保證他們能抵擋血族的精神拷問,不把我招供出來。
我不能殺了他們,我做不出那種事。
我無路可走,只能寄希望于正義,寄希望于友情,這許多人都是我的證人,他們能證明我只是制止了兇殘的罪犯。
我說:“乏加,替我通知勒鋼,告訴他發生的一切。”
過了片刻,乏加答道:“我通知他了,另外有一支游騎兵已經在路上了,他們離你非常近。”
我駭然道:“什么?他們怎么知道的?”
乏加又靜默了一秒,說:“我暫時查不到。”
這教堂里不可能有其他人,他們瞞不過我的藥劑。剎那間,我意識到很可能是我警局的人向幕后主使發出了警告。
我咬牙問:“我警局里是否有人在背后偷偷摸摸....”
乏加答道:“該警局在一個小時前出了命案,有人死了。”
我大驚失色,問:“誰死了?”
乏加說:“所有人都死了,黑棺的防火系統也沒能及時澆滅那大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