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槍的仲裁者又擊斷了一根柱子,閣樓開始垮塌,我從破洞中鉆出,一槍疾刺,這仲裁者的鎧甲破碎,血肉飛濺,他撞破了后墻,倒地不起。
持槍仲裁者驚呼道:“這他媽的是什么?”
我精疲力竭,仍轉身面對他,他開啟了身上的某個開關,我看見他胸前出現了一片炮孔,他這鎧甲像是小型的坦克似的,布滿種種槍炮。
忽然,一個拳頭洞穿了仲裁者,他鎧甲上迸射火花,朝前摔下,鮮血流了一地。
一個穿黑衣的蒙面人說:“那一招很精彩。”
他是勒鋼。
我覺得應該為這一招命名,答道:“它叫做‘弒神’。”
勒鋼并未贊美我這天才的主意,拋給我一件游騎兵制服,可用兜帽遮臉,說:“快些,隨我來。”
我們乘坐電梯直達十三層的貧民窟,來到面具的那個小屋,拉米亞、薩爾瓦多、廢鐘、索萊絲都在里頭,他們關切地迎接上來,拉米亞與我擁抱,說:“親愛的,我大概都知道了,無論發生什么事,我都與你共同承擔。”
我抱住腦袋,嘆道:“我搞砸了,我完全搞砸了,各位,真是抱歉。”
廢鐘答道:“這不算什么,你是我的恩人。”索萊絲也道:“也早就是我們的親人,我們隨時可以為你犧牲一切。”
我抱了抱廢鐘,又抱了抱索萊絲。薩爾瓦多最后一個向我問候,他仍有些魂不守舍,好在我不用擔心他成了二五仔,他現在和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。
面具蜷縮在角落,淚流滿面,說:“為何搶占我的家園?難道還嫌我不夠窮苦嗎?若要奪走我棲身之所,還不如將我的純潔一并取走....”
他說話時盯著索萊絲和拉米亞,這混球想得倒美。
勒鋼說:“我派人搶先一步,將你的家人與屬下帶到這里。”
我問:“你怎么知道面具的住處?”
勒鋼說:“我要與你單獨談談。”
我們走過樓層之間的一座木橋,到了一個無人的屋頂,從這兒眺望,整個樓層更是臟亂無比。
我有些理清頭緒了,我說:“你是故意把我調到...警部的?也是你讓面具去找我的?”
勒鋼說:“我知道執政官的洗禮時期即將到了,即使沒有面具,我也會指引你去看穿執政官的罪惡。”
此時,我心中竟出奇平靜,我并不恨他將我逼得走投無路,我說:“把真相告訴我,你為什么這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