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我們可以通過飼養這種變異蟑螂來補充糧食,我敢保證它們的味道還是不錯的。”我考慮在鎮上投資開個蟑螂飼養場,進軍飲食業,畢竟民以食為天嘛。
索萊絲怒道:“不許!”
我說:“鼠目寸光!憑什么不許!”
索萊絲說:“不許就是不許!沒有為什么!”
唉,女人發起脾氣都是不講道理的,索萊絲這活尸也不例外。
我說:“你可以瞞著我找男朋友,我不能做主開店做買賣?”
索萊絲叫道:“那能一樣嗎?我談戀愛可沒礙著你,你飼養蟑螂是在擾民!”
我長嘆一聲,不愿和她爭執,女人吵起架來不能以常理度之。
廢鐘說:“索萊絲其實說得沒錯,正常人一聽到蟑螂就厭惡,你的飼養場非但開不起來,還會敗壞你的名聲。”
我心中一凜,知道他說到點子上了,唯有悻悻作罷。
這辦公樓里形成了奇怪的生態,蟑螂和老鼠共存,老鼠吃蟑螂,而老鼠老死后,蟑螂又吃老鼠。我們這些貿然闖入者受到他們熱情招待,可不久之后,它們似乎被我們的手段震懾住了,對我們避而遠之。
不過蟑螂與老鼠的泛濫說明這里不太可能有太陽感染者。
我說:“他們用小白鼠做實驗,結果老鼠變異,逃出了牢籠。”
廢鐘說:“我從未見過這么大量的變異。”
我說:“而且這種變異徹底改變了遺傳基因,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,而是人為制造....”
索萊絲說:“看這兒!地圖!”
那是卡戎制藥的區域地圖,他們共有五個廠房,每個廠房又分割成不同的實驗室與制藥廠。我仔細研究了一番,嘆道:“老規矩,先到樓下開啟備用發電機,然后打開電腦,讓乏加讀取里頭的檔案,找到海爾辛要的那種補魔藥。”
索萊絲問:“補魔?”
我問:“有什么奇怪?”
索萊絲說:“不,不奇怪,但你說到補魔時為什么笑?而且笑得很邪惡。”
我嘆道:“索萊絲,人類的思維很復雜,有些上世紀的梗你還是別追問為妙。”
索萊絲好奇地想追問,但我不想讓自己在她心目中淪為低俗之徒,笑而不語。
我說:“發電機在地下室。”
索萊絲說:“你和廢鐘去吧,我怕蟑螂,就留在這兒。”
我說:“你好歹也是游騎兵中尉,死都不怕,怕什么蟲?”
索萊絲說:“我反正就是怕,你再怎么說也沒用。”
所以說養女不如養兒,真要上陣干仗,還得靠兒子。
廢鐘說:“我們分頭行動,我直接去藥品庫,勒鋼說我們需要大量藥品。”
在上世紀,食物與藥物的保存技術有了飛速增長,它們確實可能并未過期。
我嘆道:“好,我去地下室,你們都小心些。索萊絲,尤其是你,你現在背后有只蟑螂。”
其實并沒有,但索萊絲仍尖叫著給了我一拳。這兒的老鼠和蟑螂并沒礙著我,我現在身上的傷全源自于她,莫非我這次出行要死在她手里?那可就太不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