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:“什么麻煩?”
瑞銀說:“大鐵球里的麻煩,非常棘手。”
我是不是個災星?到哪兒哪兒出事?我記得上世紀似乎有這么一個人物,是個受詛咒的小學生,所到之處,必有謀殺,我或許也被如此詛咒了?
我說道:“無論什么麻煩,都包在我們身上,你但說無妨。”
瑞銀取出地圖,鋪在桌上,讓我們看,她說:“號泣村有兩條通道,一條通往大鐵球的地下室,另一條通往偏移湖泊的臨時水壩,我們通常從地下室進入大鐵球,摘去工廠里的果子充當食物,再從偏移湖泊取水,這樣就能保證我們的存活,你明白嗎?”
我兩眼就把地圖全記住了,這是我的專長,這村子確實很大,能住下一、兩千人,更何況它靠近清水源,這簡直是上天恩賜的風水寶地。
我們必須占領這里,這里會是最重要的戰略中樞,比黑棺更適合作為復興之國的大都市。
我說:“那現在呢?工廠那里變得不安全了?”
瑞銀說:“大約一個月前,一群詭異的惡魔占領了那里,那些惡魔....惡心至極,更叫人害怕,我們派去工廠取食物的拾荒者....都....無法再回來。”
我問:“無法再回來?這是什么意思?”
瑞銀說:“他們被囚禁了,被惡魔變化為可悲的怪物,那些惡魔有個首領....叫做索坎,他放回了我們中的一員,那個女孩已經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她告訴我們索坎的口信:“他會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死的苦不堪言。”
白胡子黑人說道:“我們派了一隊拾荒者進入工廠,想剿滅那些惡魔,他們都帶著槍,可他們全沒了消息。”
年輕的黑人說:“不,這么說并不確切,索坎特意讓我們看了他們的慘狀,他們也都成了凄慘悲涼的...牲口,唉,老天,老天....”
瑞銀說:“我們的村子是個緊密的團體,絕不會放棄那些...同胞....可我們試圖救人,去的人也淪陷了,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么,為什么會變成那樣?索坎手下有怎樣的火力?有怎樣卑鄙的...詭計。
我們無奈,只能關閉通往工廠地道的大門,可索坎送來一封信,他說會持續打擊我們,折磨我們,直至我們每一個人都淪為他的奴隸。他說到做到,這一個月來,我們每一天都有人失蹤,隨后,我們能在夜間,聽到那些失蹤者的號泣聲。”
白胡子黑人說:“大家...都很緊張,村子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,我們正商量著是不是該撤離這里。”
他們的絕望顯而易見,再也掩飾不住了,按照面具的市場理論,這是發戰爭財的好機會。也許這么做有些不地道,可具體問題,具體分析,他們現在自身難保,而我們有保護他們的實力。
我告訴瑞銀:“我們會保護你們,我們會擊敗索坎,但如果我們成功了,從今以后,號泣村必須納入黑棺的保護之下,成為黑棺的一員。”
瑞銀怒道:“你這是趁人之危!”
我嘆道:“這....不是明擺著的嗎?世界充滿著危險,不僅僅是索坎,也許還會有其余惡魔,其余怪物,其余疾病,其余災難,你們僅僅依靠自己是活不下去的。”
瑞銀說:“你是在威脅我們?”
我說:“我是在幫你們。現在,我要求你向我承諾,一旦鏟除了索坎,號泣村的大門將永遠向黑棺敞開。”
瑞銀咬了咬嘴唇,說:“如果我不答應呢?”
我說:“我們這就離開,什么都不會做,你們自己解決索坎的問題。我相信你們也逗留不了多久,等你們離開之后,我們再接管此地也不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