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當然,不然怎么從你兜里賺那些金元?”
我向他事無巨細地描述了號泣村發生的一切,沒隱瞞任何細節,同時,我還將我心中關于號泣村的宏大設想灌輸給他,邁克爾聽得來勁,不停用手絹擦血汗,連連點頭,時不時來一句“Splendide”或“Excellent”。
最后,他嘆道:“我同意,號泣村將是我們未來版圖的重工基地,也是最重要的中樞城市,而你將是那座城市的創始人。”
我精神一振,心頭發熱,剎那間,心中涌出千謀百計,萬般策略,該如何運籌帷幄,如何布局擴張,如何發展經濟,如何招商引資,如何推動科技,如何文化輸出,如何降低恩格爾系數,如何共建小康社會,種種暢想與前景在我腦中變得清清楚楚,絲毫不亂。
邁克爾說:“然而,發展需要錢。”
我的心沉入了海底,顫聲道:“要多少?”
邁克爾說:“你是創始人,你說了算。我提議將你本次的酬勞——兩千萬信用額度——作為先期資金投入到城市建設中,你覺得怎么樣?”
我怒道:“為什么要我出錢?現在那里就是一個破村,哪里值兩千萬了?”
邁克爾說:“當然不值,但你要不要反應爐的股權?我可以讓百分之十給你,這是個吉利的數字,未來肯定十分光明。”
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,友誼的小船在金錢的風暴面前說翻就翻,我還以為邁克爾當上執政官后會變得更闊綽,想不到他還是一樣地殺熟。
我咬一咬牙,就當白跑了這一趟,因為邁克爾犯了大錯,在如今的世界上,反應爐是獨一無二的,而信用額只是黑棺印刷的工具。我答道:“成交。”
邁克爾喜道:“Jet'aime!”這似乎是法語“我愛你”的意思,可現在我深深懷疑此話的真實性。他又說:“現在,讓我盡快籌備,早早讓工程隊駕駛尤涅,攜帶物資與建材,前往號泣村,開始初期的建設。我們的余燼與鋼材很充裕,但也只能有選擇的建造,你認為該先造什么?”
我說:“先造糧倉和哨所,還得造個市政府與紀念碑,先攘內安外吧。”
邁克爾說:“Pasdeproblème!英雄所見略同。”前面那半句話似乎是沒問題之意。
我兩手空空地返回廟堂,感覺再一次被邁克爾榨干了血,但這都是為了夢想,如果我有一個億,這一個億都得投進去。
那對姐妹仍在談話,我雖然絕不會對拉米亞不忠,可看美女能延年益壽,也有助于提高我和拉米亞養小孩的成功率,這是不是一種迷信?可在末世,許多迷信的傳言已經變成了現實。所以,我喝了阿蒙之水。
這藥水的毒性不小,可我是如此地堅韌不拔,不懼犧牲,我承受巨大的痛苦,伏在地上,偷看著她們。請不要誤會,我并不是個秉性低劣的人,請理解我剛剛被邁克爾蒙騙,不得不用這種方式緩解心中的傷勢。
可惜她們沒穿短一些的裙子。
緹豐苦笑道:“我始終不明白,你到底在想些什么,當年為什么離開我?為什么漂泊在外?如果有你相助,我或許已經成為了血族的女王。”
克里斯說:“你還在想那座島嶼?那個理想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