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之影很快褪去,諾里斯陷入沉寂,克里斯蒂娜返回棺材。我們毫無頭緒,只能等著。廢鐘并無大礙,但我想不通他怎會成為蒼白新娘的媒介?
也許,就像緹豐、密蘇里他們能控制人類一樣,蒼白新娘的死靈法術連活尸都能控制。
我問:“孩子,你感覺怎么樣?”
廢鐘說:“什么都感覺不到。”
我問: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?她可是從你身體里朝外鉆的。”
廢鐘說:“就像是我一下子不存在了,她占據了一切。”他搖了搖頭,說:“我很抱歉。”
拉米亞說:“這誰都沒料到,諾里斯也沒防備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廢鐘說:“我的存在就是個錯誤。”
我們一起喊道:“少胡思亂想!”
黑夜,緹豐這才蘇醒,她已經知道了一切,看似神態如常,可我知道她心中的怒氣正接近沸騰。
緹豐咬牙道:“卡帕多西亞!”突然間,她掐住廢鐘的脖子,將他抵在墻上,廢鐘只能用冥火抵擋,這反而更激怒了緹豐,她冷冷說道:“你知道我一向怎么處置叛徒?”
廢鐘漠然看著她,仿佛這身體不是自己的。
我將魚刺槍對準緹豐心臟,說:“放開他。”拉米亞并未阻止我,似乎默認我的舉動。
緹豐說:“朗基努斯,這可不像你,你真以為你是我的對手?”
我答道:“這也不像你,你根本不知道我全部的實力,就敢威脅我朋友的性命?”
緹豐放開了廢鐘,我收回了魚刺槍。我賭對了,我知道緹豐這一脈的血族比人類更知道變通,畢竟她們弄權數百年,精通一切權謀手腕,她絕不會樹立不必要的敵人,也不會放棄有價值的盟友。
她召喚諾里斯,諾里斯再一次出現在溫嶺背后。緹豐呵斥道:“為什么卡帕多西亞的人會出現在此?我聽說喬凡尼已經把他們殺光了!”
諾里斯神態怯懦,像是仆人,而不像是地位同等的公爵,他答道:“我記得她,是的,我記起來了,是她!”
緹豐說:“她是誰?”
諾里斯答道:“瑪拉切尼,她是卡帕多西亞的女兒。”
問題來了,他們一直說的這個卡帕多西亞到底是誰?
緹豐說:“她還活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