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里斯打了個冷顫,說:“是的,頭環!是安布羅撒拿下了她頭頂那個這段的花環,遞給那個新郎,他說:‘看在上帝的份兒上,留下這玩意兒吧,你剛剛殺了自己的妻子,多少留點兒紀念。’那個新郎是個除了相貌一無是處的小人物,安布羅撒的話令他異常憤怒,可也無可奈何。”
面具說:“據說有這么一種法術,能將部分靈魂碎片安放在物體上,這并不一定是死靈法術,但卻需要極高深的學識與法力才能辦到。”
我陡然想起一事,和拉米亞齊聲說:“對,伊克斯女神像!伊克斯三姐妹!”
諾里斯驚聲喊道:“沒錯,我完全忘了那個花環,我們都沒留意到,是安布羅撒....”
面具說:“他之所以折磨蒼白女士,讓她的血灑遍各處,或許是儀式的一部分。”
諾里斯說:“可他為什么要幫助瑪拉切尼?她在血族中的權勢不小,如果被她逃走,我們家族可能會萬劫不復。”
面具說:“他或許并不是想幫她,因為那個花環并不是什么珍貴的法器,而是隨處可見的飾品。它能容納靈魂沒錯,可能容納多少?我認為只是殘缺不全的一部分,所以,今天我們看見的蒼白新娘才慘成這幅模樣。”
緹豐說:“安布羅撒利用蒼白新娘作為他的武器?”
克里斯蒂娜說:“這個瘋子想成為神,更可能是從她這兒研究更深奧的死靈法術。現在完全弄清楚了,他們是一伙兒的。蒼白新娘受安布羅撒的操縱。”
緹豐說:“但你已經重創了她,她已不再是完整的血族,復原絕不如我們迅速。安布羅撒獨身一人,我們兩個人是可以對付的。”
諾里斯說道:“我會設法相助二位,而且,她不會料到我們能找到她安置封印之石的地方。”
這群血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,我是與亞伯勢均力敵之人,我是黑棺街頭巷尾的傳說,我是黑棺未來的統治者,我是末世人類的救星,可他們說的似乎這事我全沒插手余地,這讓我心里燒起一把火,讓我只想好好表現,讓他們刮目相看。
緹豐說:“拉米亞,魚骨,那些雜兵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我搶著說道:“遵命。”
臨近目的地時,依照原計劃,我們將車停在山石間,讓面具獨自一人留下,其余人徒步接近。
那是一間破舊的酒吧,不知為何,發電機還在運轉,點亮了燈,那耀眼的大字很花哨,但看看周圍吧,那兒全是斷壁殘垣,文明的廢墟,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像是地獄的火焰,像是妖異的鬼火。
我服下奧丁之眼,偵測到酒吧**有十人,他們在說話,聽不見顯著的呼吸聲,他們都是血族,但尋常的血族并不比白色惡魔難纏,現在的我,一個人就能擺平。
緹豐對我說:“你有把握偷出石頭嗎?”
我說:“當然了,只要您肯慷慨解囊,我連他們的蛋都能偷來給你。”
緹豐冰冷地說:“我不會再付給你多余的錢了,如果你不干,之前答應的四千萬你也別想要,而且,你還會失去你的蛋。”
這萬惡的女魔頭呀,可為什么我依稀覺得她聽到“蛋”這個單詞格外敏感呢?
我一靠近酒吧,有人喊道:“有老鼠!”剎那間槍林彈雨,我急忙施展鐵蓮,護盾一轉眼就崩了,我回身使出激流,躲到一塊斷石之后。他們能發現隱形的我!
緹豐說:“那些血族擅長心靈探查,克里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