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饑餓,他們的處境沒有絲毫改善,她知道她無可避免地需要以他們的血液為食。
他們曾是歐洲的領主,曾在人類的血液中盡情狂歡,享受無盡的快樂,但在十天之內,他們即將成為一群互相撕咬的瘋狗。
當血族衰弱而絕望時,他們可以選擇進入長眠,這長眠就像是人類的植物人,血族無法決定自己能夠醒來。如果是單純的饑荒,康士坦西亞能用這種方法躲過一劫。
現在可不行,只要這些人還剩下一個,她就不能使用這樣的方法。
她必須成為最后的幸存者,哪怕她必須犯下喪心病狂的罪行。
在喪失理智之前,她獨自躲在黑暗中,向著父親祈禱,然而這一次,有一個聲音回應了她。
她問聲音的主人是誰?
他告訴她自己是死亡的天使。
既然她是死亡的信徒,又如何能不散布死亡呢?
.....
彼列再感受不到康士坦西亞的意念,這位亞茲拉爾的杰作已經完全醒了。
墮落的大天使們都在找尋自己的代言人,彼列看了看朗基努斯的手,覺得自己的運氣并不算太糟。
諾里斯布置的防線被緹豐、克里斯蒂娜、瑪拉切尼同時突破,他情急之下退到了棺材邊,用封印之石最后的力量制造了一圈透明的白色屏障。
這為他贏得了時間,但康士坦西亞等待的就是這時機。
諾里斯推開了棺蓋,他本以為石棺中的血族仍在沉睡,他可以喝光她的血,不受任何抵抗。即使她沒睡著,封印之石也能保護他。
然而兩件事他全弄錯了,康士坦西亞已經蘇醒,封印之石也已失效。
石棺中伸出蒼白的手,長長的指甲刺入諾里斯的脖子,一瞬間,諾里斯像泄氣的皮球,迅速干癟,成了地上的一具皮囊。
緹豐、克里斯蒂娜、瑪拉切尼停止了攻勢,她們被這一幕震驚,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石棺上。
康士坦西亞從石棺中站起,她也是位蒼白的女士,像是雪花石膏雕刻而成的雕像,她長發繚亂,衣不蔽體,惡毒的目光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她仍在饑餓,食親已成了她的本能。
瑪拉切尼認出她是誰,問道:“康士坦西亞?你...是你?怎么會....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?”
康士坦西亞走向瑪拉切尼,姿態宛如鬼魅,連外形可怖的瑪拉切尼都不禁顫栗而后退。
她叫道:“父親究竟對你做了什么?”
康士坦西亞答道:“為什么你會如此幸運?我的姐姐?”
瑪拉切尼說:“幸運?看看我現在吧,你管這叫做幸運?”
康士坦西亞說:“我被父親背叛了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