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坎說:“沒有,但我覺得你有義務替我清理這里的隱患,畢竟你是這里的市長,不是嗎?”
他這話真的沒錯,一點兒都沒錯,我是市長,而他也算是這里的居民,萬一這門里出現了敵對的惡魔,號泣村不也得遭殃嗎?
拉米亞說:“我沒帶武器,你自己一個人不要緊嗎?”
我說:“不要緊的,但你緊得很,親愛的。”
她一腳險些謀殺了親夫。
我怒道:“我說不定馬上就要開戰了,你還踹我一腳是什么意思?萬一掛彩了怎么辦?”
她說:“你少唬人了,你是無敵的。”
對,真對,對的我想哭,無敵的人注定是孤立無援的,而對別人以為無敵卻并非無敵的我而言更是悲哀。
無敵是一種寂寞,悲涼的寂寞。
我深吸一口氣,只希望門后的惡魔不是那么難對付。
風蕭蕭兮易水寒,門里的敵人最好很簡單。
我用黑影纏住手掌,推了推門,門開了。我拔出姆喬尼爾,走入門內。
這里很陰暗,彌漫著不祥的氣息,像是發生過兇殺案的現場,像是亡靈游蕩的鬼宅,哦,這里是多么的恐怖啊,這里藏身的惡魔要么是亞茲拉爾,要么是彼列,要么是阿斯莫迪斯,要么是巴爾,要么是阿巴登,要么是大袞,要么是路西法,總而言之不好對付。
我看見一面空白的墻壁,幻覺讓我見到了一幅畫,一副女人的畫,那女人仿佛會隨時破墻而出,掐住我的脖子....
.....
這里不是亨利·佩慈的豪宅嗎?
我喊道:“乏加!乏加,這里....是在黑棺?”
乏加答道:“是的,魚骨,你怎么也回來了?”
原來這里是廢鐘與索萊絲的住處,難怪讓人這么難受,是冥火讓我緊繃了神經,真是讓人虛驚一場。
我急忙跑到門那一邊,喊道:“拉米亞!拉米亞!快來!”
拉米亞也被驚呆了,當她確信這不是她的幻覺后,又叫來了廢鐘與索萊絲,這兩位也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。拉米亞問我這又是什么道理,我本人也是一頭霧水。
但我告訴她一切都在我計算之內,他們都相信了,現在幾乎我說什么他們都會信。
這其實并算不得撒謊,仔細想想,豪宅是黑棺存在的異空間,而索坎森林是號泣村的異空間,兩者唯一的關聯就是圣·朗基努斯,那不就是我本人嗎?
我現在有方法自由來去于黑棺和號泣村了,簡單的就像穿過幾條馬路去丈母娘家吃飯一樣,這發現極其重要,甚至比一千噸的余燼礦藏更讓我驚喜,我不必舍棄黑棺的一切,確實,我對黑棺仍有很深的感情,就像拉米亞一樣,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拜黑棺所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