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是啊,你找到寶藏后很快樂,與我分享,我也很快樂,寶藏是少了,可快樂多了呀。而且我是個地位很高的人,與我聯手,你會得到非常多的好處。我甚至可以為你在我的城市中安排很高的官職。”
我并不是信口胡說,我打算拉攏她,在這苦難的紀元,人類應該互相幫助才對。她是個孤身的女子,需要容身之處,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我可以幫忙。
趙洛說:“凡人,這寶藏對你們是無用的,現在,請不要打擾我,我必須專心解開這城堡的謎題。”
我臉皮很厚,她趕不走我,我繼續問:“什么謎題?我這人最擅長猜謎了。”
趙洛說:“弒親之人,蒙父懲罰遭受放逐,孑然獨行百年。詛咒之人,所過之處寸草不生,莊稼凋零成灰。”
雖然我對該隱教的理解淺薄,可立刻就反應過來,我說:“這說的不正是該隱嗎?”
趙洛說:“該隱是西方血族的祖先?對不對?”
西方血族?她是什么意思?她也是血族嗎?這抽風的世道真是搞不懂了,血族似乎比凡人還多。
我說:“正是如此。”
趙洛說:“那么,然后呢?”
“什么然后?然后他就成了血族。”
趙洛散去了那火炎,那令血族畏懼的神罰,如果她是血族,為何能安然面對烈焰而無懼?
她說:“請幫助我解謎。”
我喊道:“七三分成怎么樣?”
她說:“當你見到那寶藏之后,你就會改變主意了,現在,我同意與你對半分成。”
我一個健步,至她身邊,她絲毫不提防我出手襲擊她,而是直視高塔的門,目不轉睛,正蠢材,在這世道如此輕易相信別人,你是自討苦吃,就別怪我魚骨·朗基努斯出手不容情了。
我趁她看門時把她放在地上的行囊翻了個遍,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,只有一些換洗的衣物,我聞了聞,沒什么味道。
有點小失望。
她說:“你們西方人都這么惡心的嗎?”
我怒道:“什么叫惡心?我是看你有沒有攜帶兇器。”
她指了指手中的火劍,我閉嘴了,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那石門上寫著那兩段話,但浮雕卻是一男一女相護攙扶著離開花園,在烈日之下于農田勞作的場景。
她說:“似乎需要用血來開啟這扇門,我試過我的血不行。”
我試了試我的,劃破手指,點在門上,也不行。
她說:“浮雕和文字的意思不一樣,你熟悉該隱教教義,能想通嗎?”
這畫面上無疑是亞當和夏娃,伊甸園的故事。
人類因觸怒了造物主,而被放逐出了天堂,他們只能終日辛勤勞動,才能獲取食物。
該隱因觸怒了亞當,而被放逐出了光明,他無法以農作物為食,只能選擇血液。
我說:“這畫面上的人將該隱比作亞當,似乎對造物主的懲罰很不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