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薩爾瓦多仍忘不了貝蒂,從某種程度上說,他只是個僥幸逃離魔爪的舔狗之一,一旦再遇上貝蒂,他又會像以前一樣。
舔與被舔,似乎也存在著這么一條食物鏈,這經歷異常痛苦,令人在絕望之余仍發瘋般消耗自己的生命,只為了高高在上的心上人。然而,在人生的某個階段,存在著某個時刻,在一瞬間,你會得到救贖,或是被扶正,或是看破這食物鏈的險惡與荒謬,從此不再留戀。
我記得有個叫阿飛的似乎就是這么個套路。
永不見面,對他和貝蒂都好。
薩爾瓦多變得開朗了一些,他打趣道:“尼麗,我又不會管你,我們去本撒就是為了放松的,不是嗎?”
尼麗笑道:“那好!到時候我們喝酒,你可不許退縮!不然就是個孬種!”
荷蒂走近他們,握住薩爾瓦多的手,說:“身為劍盾會的騎士,即使享樂,當有節制。”
尼麗震驚地看著她,說:“道理我都懂,你為何這樣?”
薩爾瓦多頗感意外,他的臉也紅了,可又不便掙脫荷蒂。
荷蒂說:“為什么?因為他是我罩著的。”
尼麗惱道:“誰說的?他是我罩著的!”
荷蒂說:“你還只是個新兵,毛手毛腳,心浮氣躁的新兵,你什么都不懂。”
尼麗喊:“你說什么?你以為我沒見過世面嗎?我父親教我許多東西,你根本一輩子都沒機會學!”
荷蒂笑了笑,說:“你....父親?”
尼麗的表情很復雜,一方面,她想表現出自己的尊嚴與魄力,不想淪為依靠父親勢力爭風吃醋的庸俗女孩兒。可另一方面,她這輩子從沒在這事上吃過虧,也從沒有人會與她爭搶意中人。她咬緊了嘴唇,緊皺眉頭,一時沉思不語。
好戲上演,我覺得薩爾瓦多有麻煩了,這是一場夢,是我的夢,我應該能召喚些瓜子花生什么的....
荷蒂驀然笑了幾聲,說:“我在逗你們呢!瞧你們這小兩口。”她松開了薩爾瓦多,薩爾瓦多與尼麗同時松了口氣。
尼麗仍有些生氣,因為在那一時刻,她確實被整得走投無路,既卑微,又難看。
薩爾瓦多又顯露出那優柔寡斷的缺陷,試圖和稀泥,他說:“好了,玩笑開到這兒,都別放在心上,我們還要去本撒玩呢。”
玩?玩你個頭!你沒嗅到其中的火藥味嗎?這個夢似乎都要炸開了。
荷蒂做了個動作,她將手深入薩爾瓦多的胸口,在其中摸索了一會兒,取出薩爾瓦多的軍用小水壺。
她擰開小水壺的蓋,張開嘴緩緩喝了一口,她紅潤的嘴唇與瓶口完全接觸,似在品嘗薩爾瓦多殘留在上面的味道,又似竭力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上頭。
她說:“很解渴,多謝了。”又將手深入薩米懷里,歸還了水壺。
我細看尼麗,尼麗似乎快氣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