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開始把尼麗往外帶走,尼麗喊道:“薩爾瓦多,救命!救命!”
薩爾瓦多沒聽明白,他以為這兩人是劫匪,他大喊道:“放開她!”
左邊那人重重的一拳,薩爾瓦多結結實實地摔倒,鼻血流淌。那個男爵惡狠狠地說:“我是高登男爵,是那位公爵大人的手下,小子,你昏了頭,膽敢對尼麗下手?我勸你管好你那玩意兒!”
尼麗叫道:“你別這么說他!我喜歡他!我要他!放開我!不然你倆今后沒好果子吃!”
他們不理,就此消失在薩爾瓦多視線中。
薩爾瓦多好不容易起身,憤怒地朝外追去。如果說他本對尼麗并無愛意,可現在在酒精與挑釁的作用下,他想要把尼麗追回來。
他的同伴攔住了薩爾瓦多,喊道:“薩米!算了!他們真是公爵大人的心腹!尼麗沒事的,你...不值得拼命。”
薩爾瓦多愣了一會兒,回到吧臺處,拿著酒杯無所事事,有男男女女向他搭訕,他并不理睬。
荷蒂出現在他身邊,說:“你還在想著她?”
薩爾瓦多說:“不,我只是....”
荷蒂笑道:“到了這里,你該開心一些,和我來吧,去外面透透氣。”
但這里是地下城,外面和里面只怕沒差多少。
他們上了樓,走過紅色的走廊,在走廊盡頭,他們到了露臺上,從地下城巨大通風管吹來了強勁的風,荷蒂長發飛揚,用手試圖壓住,可仍然散亂得很。
她說:“這風吹得人頭發都亂了。”
薩爾瓦多點點頭,來到軍營后,他留著平頭短發,因為長發會擋住視線,不利于作戰,不能像上世紀的動漫或小鮮肉電影那樣秀發飄飄、瀟灑隨意。
荷蒂說:“我的心也很亂。”
薩爾瓦多問:“為什么?”
荷蒂說:“不知道為什么,但有些時候,就是會心亂,想要開口,卻又不知會換來怎樣的結果。”
這表白太直了,簡直就差投懷送抱,獻上香吻。薩爾瓦多卻問:“想要開口說什么?長官?”
荷蒂笑道:“長官你個頭?你們男人真奇怪,有的迫不及待,有的卻裝傻充愣。”
有的迫不及待?她這么年輕,難道她已經.....雖然她與我無關,可我不能接受,劍盾會這群騎士真是道貌岸然,背地里男盜女娼。
不,這么說未免太地圖炮了些,可以管窺豹,由此可見一斑。
薩爾瓦多目光躲閃,他確實是在裝傻,而且十分蹩腳,他說:“這兒的風太大,我們回去吧。”
荷蒂說:“風能消災,風能避貨,風能消除心里的憂愁,風能消除心里的思念。吹吹風,就能平靜,忘了前半生的苦難。來吧,與我面對著風,任由它吹吧。”
她握住薩爾瓦多的手,手法很高明,不急躁,很柔和,讓男人無法抗拒,無法抗拒她的手,無法抗拒她的愛,無法抗拒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