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爾瓦多拔出腰間沾有毒蛇之血的匕首,點頭答應。
他們蒙上臉,悄無聲息地上山,走向那些骨架般的樹。
墳頭上,儀式正在進行,罪惡而奢侈,誘惑人心而又令人憤怒。她們似乎很高興,很欣悅。他們則皺著眉頭,像是加班加點、辛勤地發放恩澤。
荷蒂一個突進,長劍刺穿一個背部肌肉健碩的男人,他沒法施展念刃,他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那里了。
短短幾秒鐘,這些擅自執法者將刀刃置于高庭獄門的成員體內,鮮血打濕了男人,打濕了女人,女人驚聲尖叫,男人則垂死地哀嚎。
薩爾瓦多橫劍斬掉了一個男人的頭顱,女人像條狗一樣爬開。他們已殺了十多個男人,剩下還有兩個。其中一個老胖子大聲求饒:“要什么都可以,饒了我這條命!”他連滾帶爬地跑到薩爾瓦多身邊,薩爾瓦多一劍刺中這人的腦袋。
另一個男人拿起身邊的劍鞘,拔出劍來,一道石杉擊中了其中一個野騎士,那人的左半邊肩膀與身體分離了。
野騎士們都在喝罵,分左右前后襲擊那個男人,燈光下,薩爾瓦多看清這人年紀不小,至少五十多了。
男人朝左刺出石杉,右邊發動鐵蓮,左右的野騎士們被他擊退。薩爾瓦多正面一劍斬向男人的頭頂,男人一個掃蕩腿,薩爾瓦多摔了一跤。他爬起身,見男人已轉過身,劍刃上下翻飛,荷蒂與另外三人只有招架之功,并無還手之力,不一會兒,一個野騎士直接從高地滾落下去。
男人使出一招“旋風”念刃,刀刃隨著手臂與身體旋轉,將各個方位的攻擊全部蕩開。之后,他大步向前,由上至下一招重劈,導致另一個野騎士的慘死。
這個男人很強,和現在的彌爾塞差不多,比一些伯爵更棘手。十余個武裝齊整的野騎士奈何不了他。
荷蒂高喊:“決不能讓他跑了!”
男人倒退,劍光化作圓弧,又殺了兩個野騎士。荷蒂奮不顧身地一個魚躍,劍刺中男人后背,男人大吼,發動石杉,荷蒂的長劍斷成了好幾截,她連連翻滾,撞在一顆石頭上停住。
這一刻,薩爾瓦多浸染毒蛇之血的匕首割開了男人的手臂。
除我之外,任何人類的血液沾染毒蛇之血后,第一時間就會麻痹。男人的身體變得很不協調,他咬緊牙關,用強大的念刃緩解體內的毒素,他出現了極大的破綻。
薩爾瓦多喊道:“趁現在!”荷蒂他們趕到,許多劍刃一起刺入男子身軀,男子吐了口血,隨后傷口處和嘴里一同朝外噴,他倒在地上,死了。
有人說:“是莫希科伯爵,他是有名的英雄。”
荷蒂說:“不再是了。”
我想提醒薩爾瓦多毀尸滅跡,他們雖然戴著頭盔,可莫希科體內有毒蛇之血,至少彌爾塞是知道的。
但荷蒂他們早有準備,從山下搬來汽油桶,澆在尸體上,點燃了火,墓地化作一片火海。
野騎士們逃離現場,返回藏身處,他們選偏僻的小路,沒人注意到他們。
在房間中,他們脫去甲胄,呼哧呼哧喘氣,有人表情哀傷,有人很是興奮。荷蒂示意薩爾瓦多坐在她身邊,他們靠在了一起。
荷蒂抑制不住地開始大笑,薩爾瓦多看著他,想要開口,卻沒了話,靜靜開著她笑。
荷蒂在他耳邊說:“我們開工吧。”
薩爾瓦多問:“開工?什么...什么開工?”
荷蒂把他帶到后方的一個房間,將薩爾瓦多推倒,薩爾瓦多跌落在軟綿綿的地毯上,荷蒂動人地微笑著,坐上薩爾瓦多的身體。
在這一刻,我十分感謝薩爾瓦多,感謝這第一人稱的視角,感謝這莫名其妙的夢境。我無法感受到薩爾瓦多的感受,可這么近距離的感官已足夠刺激,足夠我回味,待我全神貫注,好好欣賞一番。
哦,薩爾瓦多,你的動作看起來是如此的生疏。啊,荷蒂卻似乎已經很熟練了,不要緊,她會是個好老師,你們會相得益彰的。
然后我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