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結果一定很不妙,不然他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子。
干尸祖先:“我們從飲血后的昏迷中蘇醒,我們得到了永生,卻喪失了法師所擁有的一切法力,我們成了血族,而且沒有根源,不屬于任何一支血脈。永生之血被那個薩洛特族偷偷破壞了,是他陷害了我們。”
我隱隱覺得他是在找背鍋的,是他自己的藥方出了差錯,卻指責一個毫無來由的薩洛特族人。
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?
我問:“那么大人確實是睿摩爾?”
干尸祖先:“是的,我也這么認為。當時,我們的處境很危險,我們喪失了大部分的法術,我們的魔血特性未明,我們就像初生的嬰兒,降落在這充滿險惡的世界上。血族容不下我們,法師更認為我們成了不死的巫妖。所以,我們潛藏著,不斷發掘魔血的潛力,制造我們的子嗣,最終,我...吞噬了薩洛特,完整地吞噬了他。我們很快變得興盛,因為我們掌握了火的力量,血族畏懼之物,為我們所用,令所有血族膽寒。我們是血族中的法術至尊。”
邁克爾問:“大人是如何沉睡在黑棺中呢?”
睿摩爾答道:“記住,孩子,背叛與鮮血,血族中永恒的主題,是大天使未曾明說的血族詛咒。我帶領我族變得強大,可并不乏反對者。其中一位巫妖‘格特利克斯’——他原本是我議會的左右手——暗算了我,令我逃至此地,傷勢無法治愈。”
邁克爾神色駭然,說:“此人居然如此強大?連大人也奈何他不得?”
的確令人驚訝,如果睿摩爾真的將薩洛特完全吞噬,他的實力必然強大異常。
睿摩爾道:“他擁有克制我的法術,那是他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,我無法與他抗衡。”
我問:“那么說,并非此人厲害無比,而是他專門針對您了?此人現在何處?”
“他在紀元帝國,統領那兒的睿摩爾叛黨。”
邁克爾問:“他知道您在這里嗎?”
“原先并不知道,可他知道我在找埃爾吉亞之書,那么,經過這接連的波折,他想必已經知道了我的下落。”
邁克爾望向我,說:“魚骨可以替您殺了此人。”
我心中一凜,知道這事兒很懸,說:“但我們必須知道這人在哪兒才行,而且這人不一定還想著殺了大人。”
睿摩爾:“朗基努斯侯爵,我很感激您的探望,還請在黑棺盤桓數日,我或許另有事要找你商量。”
我答應下來,就在執政官府邸暫住,號泣那邊有海爾辛坐鎮,我并不擔憂。
等安頓時已經是深夜了,突然間,一股莫名的緊迫感充塞我胸腔,我茫然了,失落了,感到無所事事,卻又似乎有許多未做的事要做。
我不知其來由,靜坐許久,驀然相通了。
我為人崇高,先天下之憂而憂,后天下之樂而樂,此時雖已夜深,我仍是在擔心莘莘學子的學業與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