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化妝舞會鐵則是一種屈辱,是喪權辱格的條約。現如今,我實在看不出我們有什么必要再隱忍!”
邁克爾拍了拍手,說:“帶上艾麗莎。”
博馳冷笑一聲,走出證人席,來到一旁。昨晚那個險些被吸血的小女孩兒戰戰兢兢地出現了。
清醒時被吸血的感受是比女性遭受欺辱更激烈的體驗,那快感能淹沒人的一切感官,而事后巨大的屈辱與恐懼又能摧毀軟弱的心。如果這少女真的被吸血了,她今后的人生必會因此扭曲,她幼小的心靈無法承受這摧殘。
艾麗莎不敢坐下,站在小亭子里。
邁克爾說:“孩子,你不用怕,將你昨夜經歷的一切如實告訴我們,我和朗基努斯侯爵都將為你作證。”
艾麗莎于是開始訴說,她被邁克爾寧定了心神,心中涌出莫大的勇氣,將博馳對她的要挾與誘騙詳實地講述出來。
邁克爾的人格魅力感召了一部分血族,他們中大部分并非毫無人性的怪物,他們也會同情弱者,尤其是艾麗莎這樣瘦弱無助的女孩兒。
當艾麗莎說完,我聽見娜娜在下方怒道:“真是個人渣!”
不,其實應該是血渣,但我也不便糾正她。
邁克爾說:“博馳,即使我頒布的法令有種種瑕疵,但其中有一點我絕不退讓,那就是決不許對幼小的孩童吸血。這一點,我相信大家都能認同。”
博馳搖頭道:“我不能茍同。”他抬頭道:“非洲草原上,那些獵豹和獅子,如果他們見到落單的幼年麋鹿或是水牛,他們會放過這難得而方便的獵物嗎?不,它們只會高興,因為弱肉強食,更因為這獵物足以讓它們能喂飽自己,還能喂飽自己的孩子。我說過,我們是超人,我們是半神!人類的道德對我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?”
邁克爾說:“我們體內隱藏著野獸,如果不加節制,我們會變得面目全非。”
野獸,藏于血族體內的本質,剛格爾擅長將這野獸引導出來,化作狼形或蝙蝠形。但對其余血族而言,一旦變成野獸,嗜血的渴望將失控,他們會無法自控地濫殺無辜,狂飲鮮血。
博馳喊道:“那就讓我們面目全非好了,那野獸正是神賜給我們神力的具象化。我們的本能在指引我們去殺戮,那么,我們何必苦苦忍耐呢?”
他已經并非在為自己辯護,而是鼓吹血族至上,他是在真正辯論血族的優越性,試圖將邁克爾徹底駁倒。
邁克爾茫然四顧,緹豐、麥克斯韋爾皆微笑不語,麥宗心不在焉地閉著眼,勒鋼眉頭緊皺,眼中流露著威懾,我猜如果換做是他掌握著睿摩爾之力,一定早在辯論開始之前就把博馳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