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笑道:“是,是。”這讓我想起彼列與亞茲拉爾展現的神力,而那甚至還不是全部。
董定奇說:“公爵之下,另外還有許多惡魔被稱作地煞,這些惡魔也擁有非凡的力量,能展現那些不可思議的奇跡,或是火山爆發般的破壞力。”
我點頭道:“我見過那些熔巖惡魔,確實非同凡響,光看那樣子就能讓人嚇一跳。”
董定奇搖頭道:“熔巖惡魔并沒有智力,它只是低層次的打手,而且它并不會惡魔的法術,確切的說,貝拉小姐曾經展現過的那個惡魔,它才是地煞。”
是的,貝爾菲格,操縱凡人自殺的血腥女神,她擁有的力量無疑在熔巖惡魔之上,她狡詐的智慧更令熔巖惡魔望塵莫及。
我追問:“麥宗是想獲得地煞?他想讓你們掌控地煞之力?”
夷辛嘆了口氣,說:“可事情并不簡單,博士說過,貝拉小姐的情形非常罕見,曾經的三位遠古血族齊心協力,犧牲自己性命,這才初步控制住了那個地煞,現如今,地煞仍在貝拉小姐體內潛伏著,貝拉小姐無法在不失控的情況下操縱地煞。”
泰特:“惡魔們是墮天使,他們被關押在深淵的牢獄中,那牢獄形成了龐大而殘忍的異世界。地煞——照博士的說法——是最早逃離那牢獄的一些惡魔,它們降臨在世界上,依附于人類和血族,形成了邪惡的教派。在數千年間,它們積蓄信仰的力量,扭曲人類的靈魂,也扭曲自己的靈魂。它們是不折不扣的怪物,即使用惡魔的標準來說,它們也畸形的讓人不敢想象。”
的確,貝爾菲格呈現出的噩夢般的狀態實是駭人聽聞。
維吉說:“黑棺內住著的那位壇奇先生,他并不是地煞,他只是一位掌控了惡魔之力的奈法雷姆。每一個地煞...都是遠古的惡魔,他們被長久的瘋狂折磨著,是憎恨被實體化了。人類的**凡胎無法承受地煞,即使像貝拉小姐那樣的血族,如果不持續吸收信仰,又或是壓抑地煞,在不久之后也會腐朽而死。”
我盯著他們看了一圈,恍然大悟,說:“你們都想成為地煞的容器!”
他們的表情在恐懼中流露著向往和希望,董定奇說:“誰不是呢?那是最高的光榮,那是我們所能追求的最強大的力量。”
面具說:“那樣很可能會死。”
維吉說:“為了博士而死,我們心甘情愿。”
人各有志,我也無法勸阻他們。我曾經作為黑魚的容器行走于大地上,那孤魂野鬼般的感覺讓我至今驚魂不定。
考克說:“都沒有意義,只有活著才有意義。”
這女人目前魂不守舍,這話說得很有道理。
考克說:“麥宗把我們派到這里來送死,他明知道我們可能會死,為什么這么做?如果他真把我們當做孩子,他會舍得嗎?不,不!”
她想拆開香煙,可一整包煙都灑落在地,她大怒之下,用腳乒乒地一頓亂踩,尖叫道:“他真正愛惜的是那些奈法雷姆!他們才能真正掌控惡魔之力!我們終究不過是凡人!”
董定奇說:“他是我們的恩人。”
考克說:“我們都會死!這鬼地方到處都致命!這個黑管劍圣根本名不副實,我們來到底做什么?正如他所說,我們都是炮灰!我們最好的結果,就是把靈魂送回麥宗那里,成為他的實驗數據!”
這是她第五次拆我的臺,俗話說打人不打臉,我說:“喂,再這樣就真過分了。”
考克哭道:“為了麥宗的實驗,我們的壽命不過四十年,我們理應好好活著,而不是跑到這里來等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