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道:“他們與惡魔為伍,不止一次進攻我們黑棺!”
呼巴音嘆道:“林子大了,什么鳥都有,對不對?公爵?在紀元帝國里頭,也有喜歡打仗的,也有喜歡和平的。”
我說:“你們這些二道販子,如果想在當中掀風作浪,四面逢源,那是休想!紀元帝國與我們黑棺是敵人,我不信任紀元帝國,因此也不能完全信任你們!即使與你們簽訂商貿合約,你們也隨時會因為紀元帝國更大的利益而斷我們的糧!誰是朋友,誰是墻頭草,我看得清楚得很!”
呼巴音看了一眼面具,示意我讓面具退下,我搖了搖頭,說:“他留著,我們才能繼續談。”
呼巴音咬咬牙,探過腦袋,在我耳邊說道:“你忘了嗎?我隨時可以揭發你的秘密,告訴他們你究竟是誰!”
IBA的人認為我仍是被寄生蟲附體的,屬于他們的畸形尸,服從于紀元帝國的殺手。
我回答: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呼巴音怒道:“別和我來這套!你能有今天,還不是全靠我們給你提供了機會?你以為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了?”
“機會?確實,要不是IBA給我們那些肉食,我們可能撐不到今天。”
呼巴音死死瞪著我,仿佛要用眼睛吃人,他說:“你在裝傻,尸體,你在糊弄我們?那不會有好結果的。你的冥火,你以為能掩蓋一輩子嗎?”
我笑道:“為什么IBA會派你過來?呼巴音先生,你根本不正常。”
呼巴音朝身后看了一眼,在他的隨從之中,有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,這男人留著金色的、翻卷的長發,表情陰沉,看模樣極不好惹。
面具也朝這男人看去,皺起了眉頭。
金發男人將手放在呼巴音肩上,問:“怎樣?”
呼巴音忽然放松,朗聲笑道:“干什么?干什么?我們是和平的商隊,面對的是黑棺無敵的劍圣!你難道沒聽說過與他作對的那個巴提克斯的下場嗎?”
呃,那個巴提克斯,那個不自量力、命運悲慘的美少年,那一天,他躺在雪地中,身后那被擴張的洞,那觸目驚心的景象仍舊歷歷在目。我每一次想到此處,又聯想到與我相關的那個傳聞,就不由得扼腕嘆息。
早知道會這樣,我索性真去干了他,那樣,至少我不會被冤枉,不會被這不實的傳聞所困擾,被這莫名的名譽所糾纏。
唉,真是草蛋,不對,都怪我當時沒草。
呼巴音站起身說:“再考慮一下吧,公爵,我們的肉比黑棺更優質,更便宜,就算你不念在我們過去的淵源,也應當從實際出發。”
“如果你們斷絕和紀元帝國的一切來往,我們可以考慮。”
呼巴音嘆道:“他們的合約比你們大得多,很遺憾我沒有決定權。”
我聳聳肩,答道:“那就回去問問IBA的主人吧,我還有事,不能多陪了。”
金發男人驀然散發出凌厲的殺氣,像潮水一般從他身上向外蔓延,我注視此人,心中暗暗戒備,我注意到此人是個血族。
呼巴音說道:“安杰洛,安杰洛,我說了多少次了?別那么沖動,這會讓人以為我們來意不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