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冰冷的懼意從特威特身上傳染開,我抬起頭,望向四周,在現實中找尋那虛幻的犬影。
我一無所獲。
特威特駭然道:“你殺了...吃了他們?”
多拉肯:“是黑雜毛用的餐。”
特威特大聲說:“你就是黑雜毛!你....”他忽然住嘴,表情慚愧,他這才意識到黑雜毛這綽號是多么的侮辱人。
多拉肯:“我并不是。黑雜毛喜歡吃害怕的人,你現在很害怕,沒有一絲勇氣留著,黑雜毛很喜歡你的氣味。”
特威特急道:“我....求求你,我必須在這兒找到那件法器,只有那法器能驅散西蒙施放在玫因身上的詛咒,我們是一起長大的,不是嗎?我知道你喜歡玫因,求你了,求你救救她!你要殺我,可以,我讓你殺...”
多拉肯張開嘴,露出雪白的牙齒,他在笑,他說:“喜歡?喜歡這個女人?你在說笑。我和你們在一塊兒,只是因為你們很容易恐懼,而我向往恐懼。”
他邁步向前,腳步落在木質地板上,發出沙啞的聲響。
特威特大叫,想要施法,但多拉肯走過他身邊,走向他身后。特威特這才看見已經趕到的追兵。
追兵是紀元帝國的法師,手持槍械,喊道:“是多拉肯!”“別管閑事,多拉肯,你知道與我們為敵是什么下場。”“我們知道你的斤兩,你想活命,就得好好珍惜機會。”
屋外那漆黑的巨狼出現,與多拉肯并肩同行。他們越走越近,直至融合為一。
多拉肯長出毛發,體型倍增,我曾以為他是一只黑色的狼人,可這怪物根本不是狼,就像人不可能將狐貍與狼混為一談一樣,這絕不是狼人,也不是剛格爾的獸形,而是另外的....東西。
他是黑色的夢魘。
詠水也說:“他不是狼人,他不是我們的同類。”
那些法師在多拉肯之前發出哀嚎,多拉肯悠閑地獵殺他們,讓他們擔驚受怕,殘忍地折磨他們致死。
特威特抱著玫因,瑟瑟發抖,等多拉肯結束殺戮,他問道:“你究竟....成為了什么?”
多拉肯說:“還記得教官們如何對待我們嗎?他們用荊棘的鞭子抽打我們;將我們關入鐵籠子,在籠子之外全是瘋狂的血族;他們在我們的眼睛下安裝釘子,只要我們做俯臥撐失誤,就會被刺瞎眼睛?”
“可我們熬過來了!你又何必....”
多拉肯搖頭道:“你不必誤會,我喜歡他們帶給我的一切。我憎恨平靜,我喜歡恐怖。”
特威特用最后的力氣站起身,擋在玫因之前。
多拉肯說:“曾經有個姑娘,陪我住在這兒,她看見了黑雜毛,她害怕了,于是她被埋在了黑雜毛的腹中;曾經有路過的一家人,想求我收留他們,他們的畏懼很美味,令人欲罷不能;有時,這叢林會穿梭空間,我會遇上狼人,誰說狼人不懼怕死亡?他們在臨死前,也會心膽俱裂地大吼大叫。”
我陡然醒悟:多拉肯是個地煞!那惡魔在他迷路的那一刻,占據了他的軀殼。
特威特念咒道:“聲音裂耳!”他扔出撲克牌,牌面發出刺耳的聲音,但多拉肯迎著撲克牌,毫不在乎地走向特威特。
忽然間,玫因醒來,她跑出她的塔羅牌,牌中非常一根繩索,吊住多拉肯的脖子,多拉肯悶哼一聲,被倒吊在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