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現在在哪兒?”
多拉肯指了指木棚,垂下頭,就此死了。
圣徒結束了火焰風暴,走向木棚。
木棚中的地煞發出另一輪惡念,但這惡念并不比瘋網更強,圣徒力貫雙臂,發出一道颶風般的念刃,念刃蘊含凈化之力,將木棚中的地煞摧毀。
苔絲在一旁喊道:“他....他做到了。他殺了黑噩夢。”
詠水遲疑了一秒,說:“是的。”
圣徒進入木棚,木棚中有兩件事物在發光,一件是特威特的撲克牌,另一件是個陳舊的酒瓶。
圣徒退去,我將撲克牌與酒瓶拿在手中。
我用暗影視覺,能看見這兩件事物上散發淡淡的、微弱的光,那似是念刃,但更確切的說是法師的法力。這是所謂的法器,我應該讓瑤池夫人幫我看看,是否另有線索。
多拉肯說他并沒有殺特威特,特威特應該還活著,他現在在哪兒?為什么不回來與馬丁、卡拉團圓?
可他回來真的好嗎?孩子們已經屬于我,我也已離不開他們,特威特雖然可憐,但我憑什么要把他找到,讓他奪走我的孩子?
我走向索萊絲的大繭,繭破開,她和瞻禮斯掉落下來,我將她們接住。索萊絲的冥火侵入我的心田,少時已變得十分熾烈,喚起巨大的厭惡感,這冥火表明她變得更強,但我抵受住了,因為我時時刻刻都在受瘋網侵擾。
索萊絲說:“啊,朗基,你....瞻禮斯他...”
我說:“他死不了,這小子運氣怎么這么好?”
“運氣好?他的傷口幾乎碰到心臟了。”
我說:“你光著身子和他摟在一起,他就算死也賺了。”
索萊絲低聲說:“可我是活尸,我并非活人,我配不上....”
我說:“你是我的朋友,是我的屬下,還有親人,別胡思亂想。”
索萊絲昏迷過去,她支撐到現在,連她也承受不住了。我看了瞻禮斯一眼,這小子緊緊摟著索萊絲,我懷疑他在裝死揩油。
詠水跪著,替死去的學徒們哀悼。我本想一走了之,那樣有古代俠客的風范,更容易在狼人族群中留下一段千古佳話,然而,如果就這么走了未免可惜,這些獵人住的地方似乎食物豐盛,我應該趁機撈點好處。
苔絲哭泣道:“利文他們....還有那些別的部落的獵人,他們都....”
詠水尚未開口,我已嘆道:“姑娘,逝者已然安息,不再受黑噩夢的統治與掌控,這不失為一件好事。”
苔絲抬頭說:“多謝你。”
我說:“我叫朗基努斯,但你可以叫我黑棺的劍圣。”
她面露崇敬之色,問:“劍....圣?”
我又柔聲說:“如果你覺得劍圣很拗口,也可以稱呼我為寒霜殘劍,圣槍破敵者,惡魔屠殺者,雷電的天使長,該隱的大主教,黑棺第一高手,這些稱號,也是可以的。”
她顯然記不住,這不要緊,因為我是個體貼周到的人,我摸出一張名片,上面約有二十個左右的稱號,加上我精心修圖的照片,遞給了她,慈祥而充滿鼓勵地說:“這就是我,你可以任意選擇一個,當然,因為我殺了黑噩夢,你們可以用‘噩夢獵手’這樣的名號,即使缺乏美感與威懾力,但只要你們記住,我并不是很介意。”
詠水結束了禱告,起身說:“祝福你,朗基努斯勇士,我為我一開始的傲慢致歉,我仍有許多不足,現在,我與苔絲將返回村莊,潛心反省,增強自身的修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