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道:“暗影?那是我最無需擔心的小問題了。”混亂的瘋網與圣徒的寄生,它們雖然像是我的外掛,卻也讓我苦惱不已。
他們消失在月光中,我開始往回跑。
由于召喚了圣徒,我料想自己應該極度虛弱,可事實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,我的血在體內洶涌流動,完全止不住,我踏著陰影狂奔,偶然間,我低頭去看,見到一只狼犬的影子潛藏在陰影中。
我吃了一驚,去看時,并沒有狼犬。
不該多想,黑噩夢死了,連地煞的召喚物也被那瘋狂的老怪物吞噬,安全了,我不必再恐懼什么。
恐懼。
彼列的利維坦以恐懼為食,黑噩夢同樣如此。
黑噩夢遠遠不及彼列的力量,但他們似乎是同一類惡魔,若彼列是黑影本身,黑噩夢則是黑影中游蕩的、食物鏈頂端的獵獸。
不,不會的,我雖然曾被彼列附體,但圣子之血會阻止我被另一個惡魔占據。
不會有事的。
我又記起了狼人的死咒。
號泣的人民見我回來,發出狂歡聲,可立即又露出遲疑而延誤的表情,似乎我帶回來的是他們的殺父仇人。
是索萊絲,她現在不可能抑制冥火。
我喊:“全都讓開,此乃該隱的圣意,誰也不許靠近!”
大主教的威嚴讓他們一瞬間散得干凈。
拉米亞說:“索萊絲她....”
我說:“讓趙洛來,不,告訴趙洛,立刻會有傷員。”
拉米亞傳令下去,我將瞻禮斯交給游騎兵,讓他送往趙洛的禮拜堂。
我和拉米亞快步走向軍營,拉米亞有些不滿,她說:“親愛的,你是公爵,是大主教,是一切的決策者和總指揮,不是沖鋒陷陣的先鋒。你得讓大家在緊要關頭找得到你,有些決定,我不能做,面具不能做,乏加也不能做,只有你親口下令,他們才會信服。”
她說得對,我很慚愧,但如果不是我,是無法將索萊絲救回的,我這樣告訴她,拉米亞嘆氣道:“你太強,所以人也忙,我們哪兒都需要你。”
那百余個游騎兵整齊列隊,昂首挺胸,裝備也是號泣所能提供的最好。廢鐘作為領隊,站在隊列的前方,他喊了幾句軍號,軍人們大喊:“公爵好!”
我暫時沒覺得圣徒的隱患威脅到了我,于是肅然道:“此去恐怕困難重重,兇險萬分,但你們各個兒都是英勇的好漢,無畏的英雄,該隱會保佑我們將那些惡魔草得人仰馬翻!”
士兵們興奮地高呼:“沒錯!草翻他們!”
我振臂大喊:“讓那些惡魔后悔惹了我們,讓我們將它們的腦袋砍下當尿壺!讓我們令它們恐懼地跪下,吸我們的老....”
拉米亞擰了我屁股一下,我尖叫,那個詞沒蹦完。
拉米亞低聲說:“你怎么了?為什么說臟話?”
我笑道:“士氣乃軍事之先,士氣足者,方得勝券,拿酒來!”
現場的軍需官面面相覷,場面一時僵硬,我這才想起沒讓他們備酒,而且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