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我覺得自己的毛孔還有些粗,你有沒有修復的面霜?”
拉米亞掐我臉頰,說:“接受現實吧,你這個老男人,你再修復也美不到哪兒去!”
此言令我如遭雷擊,半晌回不過神。都說女人的心是海底針,如何捉摸得?她明明覺得我英俊卓越,器宇不凡,嘴上卻這般貶低我。又或者女人的嘴像抹了蜜的刀,一句話讓你甜滋滋,一句話又扎心般疼。
我伏在地上,垂頭掩面,只覺燈光陰冷,黑暗襲人,便仿佛在冷宮孤堂里被關了多年的老妃子那樣冰涼而孤獨。有道是:乍暖還寒時候,最難將息。三杯兩盞淡酒,怎敵他、晚來風急?
好詞,好詞。
拉米亞說:“你給我振作點,明天都靠你了!”
我哭泣道:“你說出這等無情的話來,傷了我脆弱柔嫩的心,現在知道后悔了?”
拉米亞苦笑道:“你又發什么神經?”
我本想一哭二鬧三上吊,但她摟住了我,讓我發作不得。
過了一會兒,瘋網效應大概消失了,我恢復如常,拉米亞說:“你呀,總是給我整些莫名其妙的驚喜,雖然有時挺嚇人的,可倒也算很有趣。”
我說:“我會沖在前方,但我們的士兵不擅長肉搏,讓劍盾會護住我們的側翼,千萬不能陷入混亂。”
拉米亞說:“陣型會很古怪,劍盾會他們帶著一種連弩,威力不小,兩枚能放倒一只白色惡魔。”
我看出她的無奈,問:“那連弩裝填很麻煩?”
拉米亞嘆道:“麻煩透頂,他們有這么先進的科技,為什么不用槍械?”
“這就像要畫家放棄他們一輩子練習的畫工,轉而練習攝影一樣。他們怎么可能改?增加弩弓和弓箭已經算是他們的突飛猛進,離經叛道了。”
拉米亞拿出一桿槍,我這老婆可不含糊,在家里舞刀弄劍再正常不過,她幾秒鐘將槍拆了,說:“這一次軍需部提供的武器和子彈,經過改良了,非常不錯,現在,即使沒擊中要害,也能穿透白色惡魔的皮膚,最多三槍就能讓它們失去行動力。”
我笑道:“我們這一百個士兵是你親手訓練的,肯定比黑棺來的更強。”
拉米亞點頭微笑,可眉宇間卻并無喜悅之色,說:“我從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,可越是富裕,越讓人不安。”
這一次,我們沒有乏加的情報,只能靠劍盾會的科技,他們會不會也有什么值得信賴的超級電腦?
這時,我的傳令兵杰森圖母跑來喊道:“公爵,有一位傳教士求見。”
我問:“傳教士?什么傳教士?”
杰森說:“他沒說,但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。”
拉米亞:“孩子,紀元帝國的刺客不需要任何武器也很危險。”
杰森惶恐說道:“是,我這就讓他....”
我面露自信,器宇軒昂,泰然自若,霎時仿佛千軍萬馬也不放在眼中一般,隨后柔聲說:“孩子,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么?”
杰森“啊”地一聲,高聲說:“你是無敵的黑棺劍圣。”
我笑道:“是啊,孩子,你要記住,對我而言,世上能危及我的人,不多。而正大光明敢向我挑戰的人,更不多。所以,你不必擔心,任何來歷不明的人物,你都可以引他們來見我。或許是該隱指引這些迷途者到我面前,讓他們接受我的教誨。如果他們是無害的,也好。如果他們是有害的呢?那說不定更讓我欣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