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你得學會放松,就像上世紀的人雖然已經習慣了槍殺,仍喜歡看電視上的拳擊賽。”
勒鋼哈哈笑道:“我不想讓那軟綿綿的比賽鈍化我的意志。”
我和拉米亞撇下他走了。
我們來到酒店的大堂,等待來接我們的交通工具,拉米亞取出一本孫子兵法看,我則無所事事地東張西望。
不知是不是奧丁之眼喝多了的緣故,有時,我耳朵十分之靈敏,能聽到五十米開外人的輕聲細語,但有時又不行。我聽見旅館中的一間屋內,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商議著。
一個粗嗓門的老人說:“真是....一群蠢貨!大人留下的遺產,怎能旁落?”
一個煙熏嗓的女人說:“可國王大人已有定論了!即使我們想保大小姐和夫人,也是不成的。”
一個中年婦女說:“多謝你,親愛的朵拉,我知道你的好心意,我心領了。可目前的狀況,我們也無可奈何。鄧恩留下的空缺,我和女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,卻沒有任何法子去爭取。”
屋內的人破口大罵,唉聲嘆氣,可就像是一群喪家犬般讓人覺得可悲。
粗嗓門老人:“原先,大伙兒受公爵照顧,現在,是時候必須報答公爵的時候了,我們一定要擁護夫人小姐,讓她們衣食無憂,讓她們的財產不至于被外人奪走!”
我聽出這群人是鄧恩的黨羽,鄧恩一死,這些受其蔭蔽恩澤的老熟人老部下,難免擔心自己的烏紗帽不保,所以才在這關頭聚在此處,打著報答舊主的幌子想辦法。可又能怎么樣呢?這次比武是國王親自定下的,講究弱肉強食,優勝劣汰,他們在這兒就算想破腦殼也沒用。
除非他們政變。
可問題回到原處,他們的拳頭不夠硬。
煙熏嗓女人說:“夫人,小姐,我有件事必須問清楚。老爺留給你們的財產究竟有多少?”
鄧恩夫人說:“問這做什么?什么都不能抹平我失去丈夫的痛苦。哦,尼麗,尼麗。”
尼麗說:“媽,別抱著我了,事情已經過去很久,你能不能別再哭哭啼啼的?大伙兒想幫我們呢。”
煙熏嗓女人笑道:“尼麗,我可敬的公主,你和老爺擁有同樣不凡的胸襟和剛毅,放心,老爺雖然去了,你無法繼承公爵爵位,可至少....當你滿二十五歲時,你就能成自動晉升為侯爵,這是國王的恩典。你仍會是劍盾會中最為高貴的女孩。”
尼麗斷然道:“在劍盾會中,侯爵可不少,唯有九隱士是權力的核心。我不能容忍我父親的寶物落入外人之手,也不能容忍一個陌生人去探究我父親的秘密!”
在鄧恩漫長的公爵生涯中,肯定少不了做一些臟事,而如果新上任的公爵有耐心,這些事都會被挖出來,而鄧恩的一眾老臣則免不了受其要挾,甚至慘遭清算。
眾人齊聲道:“小姐,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聲!”
尼麗說:“朵拉奶奶,您有何高見?”
煙熏嗓女人急促的說:“參加比武的伯爵和侯爵中,我搜集了情報,選中了一些實力超群的家伙,小姐,我們必須和他們中潛在的....優勝者建立盟約,他們取勝,我們至少不會遭殃。”
鄧恩夫人顫聲說:“你是讓尼麗去嫁給那些糟老頭子?不,不,這怎么行?”
朵拉:“夫人,您若是還青春貌美,如果出現合適的人選,您也必須改嫁,這不僅僅關乎您一個人的幸福,而是我們所有人,我們這些對老爺忠心耿耿的老部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