彌爾塞昂首步下擂臺,觀眾們持續為他鼓掌,同時驚訝地呼喊聲長久不歇。但我身后也有人說:“要不是三生神恩,他已經被屠夫宰了。”
一人回答:“宰是宰不了的,比賽不允許死人。”
“他的劍,全是他的劍,那劍又鋒利,又能治傷,簡直是作弊一樣。”
我冷笑一聲,想回頭反駁,但我是何等身份?豈能與這些渺小的螞蟻做口舌之爭?不,我不能這么做,有些時候,無視是最好的反擊,大海會在乎一滴骯臟的水嗎?不,不會,我就是大海,而這吐臟水的又何足道哉。
我當然將會不以為意,一笑置之。仔細想想,這人侮辱的又不是我,只是我的兄長。哦,朗基努斯,你是多么的寬宏大量,怎能在意這滿嘴噴糞的家伙?你甚至不該多想,把這念頭從腦海中徹底逐走...
我又想了想,越想越怒。
他媽的,我朗基努斯的兄長又豈能是你這小人能污蔑的?
更何況老子就坐在他前面,打人不打臉,打狗還得看主人呢!
頃刻間,我氣往上沖,七竅生煙。我回頭尖酸刻薄地說:“哎呦喂,這里有人吃醋了嗎?好酸,酸得我光聞著味兒就牙疼。”
那人朝我怒目而視,可看清是我,又咬牙閉上了嘴。拉米亞擰我大腿,嗔道:“給我好好看比賽!”
女主持韋斯特情緒激動地喊道:“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場大戰,屠夫力量卓絕,爆發力也讓人大吃一驚,可彌爾塞的勝利實至名歸!漂亮,漂亮!兩位都是劍盾會引以為榮的戰士!”
不少人喊:“他作弊,他濫用神器!”
大賽組織者見反對者不少,聲浪高漲,于是召集裁判商議了一會兒,我跳下看臺,跑向裁判席,站在一旁不發一語,但只是閉口斜睨,施加無形的壓力。
我,既是核彈,既是威懾,即使我緘口不言,他們受迫于我,絕無法奪走彌爾塞勝利的果實。
我只是拔出我的魚刺槍,用槍尖給自己剔牙。
裁判們看了我許久,美女韋斯特說:“公爵,你怎么把自己嘴挑破了?都流血了。”
我說:“這就是忤逆我的代價。”
我略一停頓,又說:“血的代價。”
看他們的表情,似乎覺得我的威脅不切實際,無關緊要。的確,換做是我,也不會把一個用長槍剔牙還剔出血的人當一回事的。
我的心情很低落,被人當做白癡的感覺糟透了。
終于,內夫拿起話筒,高聲說道:“彌爾塞伯爵并未違規,使用寶劍也是劍盾會訓練的一部分!而且,他的試煉成績有目共睹,他本身也具備獲勝的實力!因此,我宣布,彌爾塞伯爵晉級下一輪!”
九隱士的聲望崇高,如此一來,反對聲銳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