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聞言一驚,知道她是在考校我,不,挑戰我的權威。我如果說的不準,將來傳揚出去,難免會成為第二個貝利或毒奶而臭名遠揚。
我沉默不語,荷蒂問:“怎么?你不敢猜嗎?”
我微微一笑,計上心頭,古代那些體育比賽的解說員亦會遇上如此困境,若是他們預測不準,就會受人詬病諷刺。他們通常是會東拉西扯一番,分析得看似頭頭是道,可到最后,等于什么都沒說。
我說:“阿德曼的劍法很精準,擅長防御,而且攻擊力十足;庫爾賽看似漫不經心,可反映迅速,手法巧妙;博思泰特斯劍法嚴謹,密不透風,念刃十分銳利;奧倫木動作奇快,戰斗本能比任何人都靈敏.....”
荷蒂雙眼皮黏在一起,昏昏欲睡的模樣,我忍著氣說:“荷蒂小姐,你懂不懂禮節?我好歹是黑棺的特使,一方公爵。”
荷蒂驚醒,問:“那么,你覺得誰更強?誰會取勝?”
“他們各有所長,都是倍受歷練之輩,很難說誰能脫穎而出....”
荷蒂爆發出響亮的笑聲,說:“說了半天,還不是一樣?你這亂七八糟地評論幾句,我說的肯定比你還好。”
薩爾瓦多急道:“荷蒂,別這么說,朗基并沒有說錯。”
荷蒂說:“可都是正確的廢話,沒一點干貨。”
我竭力維持涵養,問:“干貨?”
荷蒂說:“每個人都有弱點,你作為黑棺戰力的頂峰,又在看臺上旁觀了那么久,難道就沒找出他們的弱點來?如果換做是你,與他們面對面,如何贏得勝利?”
這話真是傷人,可又一針見血。
我抖擻精神,回憶昨夜的戰斗,說道:“每個人對念刃的熟練程度不同,作戰風格也不同,反應速度更有差異。正是這種種看似細小的差異,讓每個人的戰斗力差異非小。”
荷蒂追問道:“比如阿德曼呢?”
我說:“他施展念刃的時候完全無需運氣,無需準備,隨心而發,又快又準,所以,他的劍威力固然及不上賈蘭,可防不勝防,更容易命中。在發力速度這一點上,他是所有人中最好的。庫爾賽僅次于他,彌爾塞其后,博思泰斯特更遜色半籌。”
荷蒂說:“你的意思是,同時使出同樣威力的念刃,阿德曼比所有人更快一步?就像...快槍手對決那樣?”
我看出她很感興趣,點頭道:“如果施展出念刃需要0.1秒,可謂極其優秀了,如果超出0.5秒,就不得不拉遠距離,否則敵人將有機可趁。”
荷蒂問:“那火罪、石顱、屬意這三人呢?”
我又回想了片刻,說:“他們大約都在0.4秒左右,只是勉強夠用,如果是進階念刃,只會更慢。”
荷蒂說:“這意味著可以在他們發招之前搶攻?”
我說:“還有一點,每個人施展完念刃之后,想要再次施展,會有一個召回力量,重新凝聚的過程。這決定了他是否能連續擊出強而有力的念刃。這一點上,最強的是落敗的盧波與賈蘭,不過阿德曼同樣勝人一籌。他連續揮劍抵擋盧波的爪擊,絲毫不落下風。據我觀察,阿德曼回力需要0.35秒左右。”
荷蒂問:“時間?我需要每個人的時間。”
我問:“你要知道這么詳細的嗎?”拉米亞也不解地看著她。
荷蒂笑道:“是的,我需要知道,在捉迷藏時,我可能會用得上,偉大的公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