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曼喝道:“你穿得是靴子,根本不用鞋帶!”
“是嗎?難怪,難怪。不過我既然來了,就閑聊幾句也無妨。”
瓦希莉莎笑著回答我:“阿德曼·艾恩,他的綽號叫什么來著?‘惡魔獵手’,他的所作所為顯示他比任何人都憎恨惡魔,他最有可能組織人手與那邪教作對。他是個孤兒,身份不明,來歷不清,因此很有調查的價值。”
諾曼問:“你調查出了什么?”
瓦希莉莎說:“關于他的事跡,他的那些故事,大部分有夸大的成分,可過程很可能是真的,甚至....事實比故事更驚人。他真的獨身一人闖入過惡魔的巢穴,他真的用毒蛇與蝎子鍛煉自己的念刃,他真的在毒霧籠罩的叢林中追殺過一個狡猾的血族,他甚至將一個崇拜惡魔的野外村莊屠殺一空,連小孩子都不放過。”
諾曼嘆道:“我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已經夠精彩的了。但這些事能證明他到處殺我們劍盾會的那些歪門邪道嗎?”
瓦希莉莎說:“不能,他只是有理由那么做。他是個天生的....獵人。
他是個孤兒,有可能是某個騎士與奴隸生的,沒法找到他的父親,他的母親也早就死了,沒有目擊證人,也沒有知情人士。
他在本撒的奴隸窟中長到了五歲,這時,他展現了念刃的天分,被劍盾會的訓練營收養,開始學習念刃。
他學的不能算差,也不能算好,只能說中規中矩,正常來說,他也許能通過騎士的測試,這一輩子混到個子爵,然后在某場戰爭中不明不白的戰死。
然而命運與他開了個玩笑,給了他一巴掌,讓他從此脫離了原先的軌跡。
他成為騎士之后,偽造了一份殘疾證明,在后方擔任文職工作,因為他娶了個女人,養了個女兒,他希望能更多陪伴她們,而不是整天在外面出生入死。”
諾曼嗤笑道:“懦夫自有懦夫的理由,我倒不如查查我們協會中有哪些敗類用了這卑鄙的法子。”
瓦希莉莎:“在他三十歲那一年,一個喪心病狂的巴爾教血族潛入他家中,將他的女兒變成了血族。巴爾教的血...極其惡毒,那孩子發了瘋,像喝奶一樣吸干了她的母親,然后又打算吸干阿德曼,于是阿德曼殺死了那個孩子。”
我呼吸大亂,無法評價。諾曼攥緊手掌,指甲刺入自己的肌膚,流下了血。
她怒視瓦希莉莎,說:“血族?”
瓦希莉莎冷冷答道:“有些血族會干這事兒,我是不會的。至于那個巴爾教的血族,他逃離了地下城。可憐的阿德曼失蹤了一段時間,不知向誰學習了追獵血族與惡魔的技巧,在那之后,他也離開了劍盾會,踏上了遠征的旅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