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波德萊爾說:“說謊并沒有什么好處,針對我們的血腥暴力行動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了,那時你還不在劍盾會。黑棺劍圣對此一無所知,我活了一百多年,說謊者瞞不過我!”他捏住薩爾瓦多脖子,毫不費力地將他提起。
他要殺死所有人滅口,他必須這么做,高庭獄門的勾當不容于世,連他公爵的身份也難以豁免。
我當然應該沖出去救人,只有我能擊敗波德萊爾,可在場的那些流浪騎士會認出我,一旦與他們扯上關系,事情就變得很復雜,很不好收場。畢竟這群人在劍盾會算是犯罪分子,而且人多嘴雜,他們絕不會替我保密。
更何況博思泰特斯另有大手筆,幫助流浪騎士等于幫助博思泰特斯,又等于幫助葉格麗,到那時事情就變得讓人頭疼了。
在我身邊有一個死去的流浪騎士,他的鎧甲我倒是勉強能穿得下,只是這鎧甲式樣太難看了,不符合我的身份,更挑戰著我的品味,于是我又找了個死去的高庭教徒,將他的白色長袍與鎧甲一同穿上,成了個拼接混搭風,看起來很潮,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。
畢竟衣服要看人穿,像我這種天生的衣架子身材.....
別在意這些細節,現在必須去救人!立刻!馬上!
我用神速接近波德萊爾,在某一剎那,我察覺到了細微的差別,隨著我接近他,他的位置發生了偏移。
那偏移是自然而然出現的,讓人很難把握,甚至不易查知,兩秒鐘后,我眼中的波德萊爾已神秘莫測地出現在了兩米外。他仍然提著薩爾瓦多,以至于薩爾瓦多也發生了位移現象。
不是念刃,就是神器。
他在混淆我關于他的位置感。
連奧丁之眼也無法準確得知他在哪兒,氣味,聲音、視覺都亂作一團。他明明離得遠,看起來卻很近,他明明在左側,可其實得往右那么半米。
這比對付隱形人更棘手,因為他時時刻刻在發散錯覺。這能力看似不起眼,可配合高超的劍術,讓他異常的致命!
他已在我身側,朝我一劍斬落,若非我時刻用鐵蓮護體,而且念刃強硬,他已經讓我掉了腦袋。
波德萊爾退后數步,朝我刺劍,可那一劍卻是從我頭頂落下,我立刻發動滅絕,火焰與電流宛如海嘯般涌動,波德萊爾哼了一聲,脫離了滅絕的范圍。
他這一招自有軟肋,因為他的偏移大約在一米到兩米之間,換言之,我只需要用大范圍攻擊,他躲無可躲。然而,越是廣罩遠波的招式越容易產生破綻。
他問:“已經很久沒人擋住我一劍了,你是他們背后的主使者?”
我悶聲答道:“正是。”
波德萊爾笑道:“可你也暴露了你自己的身份,你還沒意識到嗎?”
我大吃一驚,卻又表現的充分鎮定,反問道:“身份?”
“博思泰特斯,你這一招在決賽中擊敗了彌爾塞,你以為瞞得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