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個莽夫,根本不懂外交事務的艱難與復雜,我勾搭國王,不,是奉承,難道不是為了兩國邦交的久遠打算嗎?我朝他眨眨眼,說:“你別打岔,我自有分寸。”
勒鋼說我的分寸只怕有好幾公里之遠,我認為他說得沒錯,但分寸就是分寸。
權杖說:“朗基努斯先生,請你安靜一下好嗎?”
我說:“好的。”夾著尾巴蹲在一旁,開始自閉。
權杖又說:“海神,我可以親手處決你,也可以讓你死在劊子手的刀下,你如何選擇?”
博思泰特斯說:“當然是由你親自動手了!海爾辛家族在你的治下悲慘地滅亡,我這漏網之魚,也該由你終結!”
權杖低聲說:“終結?你的女兒呢?”
我打了個冷顫,隨后意識到她說的是那個胖女人。
博思泰特斯笑道:“那個不學無術的廢物?她已經廢了,如果你連她都殺,你也不過如此。”
我現在才明白,他之所以疏遠妻女,是為了撇清與她們的關系,如果她們是無足輕重的小蟲,那事后清算就不會波及她們。
權杖:“你同時是刺殺高庭獄門,那些流浪騎士的幕后主使?”
博思泰特斯說:“是我。”
權杖:“你是否另有同黨?如果你如實招供,我會讓你死的毫無痛苦。”
我不能讓他把荷蒂招出來,那會牽扯到薩爾瓦多,我還答應要把他們帶往黑棺,那豈不是強行制造矛盾嗎?
但我不能插話,這是正經事,稍有不慎就有嚴重后果。假如我立即毀滅博斯泰特斯的心臟,他就開不了口。
權杖會萬分懷疑我與此有關,但也僅僅是懷疑,我的功勞可以抵消差錯,權杖不會多說什么的,一切都是政治的權衡與對峙。
由我擔當這罪責嗎?可我...殺了波德萊爾與內夫,這責任太重,不能讓權杖知曉。不,不能輕舉妄動。
那又該怎么辦?
博思泰特斯:“所有跟從我的人,都已經服毒而死,一個都不會剩下。所以,不必說他們的名字了。”
他以為流浪騎士們全都死了,可其實荷蒂與薩米還活著。這樣最好,他不提荷蒂的名字,就能省去我很多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