彌爾塞其實很清楚自己,也很清楚別人,他無論做什么事都明明白白,堅定不移。尼麗的死未能動搖他,比武的勝負也未能左右他,他認準了一個目標,會百折不撓地靠近那里,任何障礙,他都會設法克服。
牧師念道:“在這兒入土的是一位最出色的女孩兒,她生前是如此美好,以至于我們無法忍受與她的分離。她受陛下的祝福,即將歸于寂滅,到達法皇的地方。法皇會令她轉世,成為更出色的戰士,塵歸塵,土歸土....”
真是陳詞濫調,我心情糟糕透頂,聽什么都像陳詞濫調,令人厭惡至極,而且周圍這些俗人對我很不友好,鬧得我只想早些溜走,或許我根本不該來。我是那種特別在意別人對我看法的人,我很敏感,容易受傷,需要被溫柔地對待呢,可惜這世界一直對我很殘酷,現在我除了地位、財富和幸福溫暖的家庭,其實內心很空虛....
瘋網的議員們都在搖頭,我不知道他們搖什么頭,哼,這群瘋子。
在回去的路上,荷蒂交給我一捆書冊,說:“交給霍克·海爾辛,你不許偷看。”
我是個艮人,當場就準備把捆書的繩子扯斷,拉米亞的暴擊讓我躺了半天。
荷蒂說:“這里面有關于朗利·海爾辛生平事件完整的記載,我覺得霍克或許想知道。里面用的是海爾辛特有的文字,即使你拆開也看不懂。”
我怒道:“你怎么不早說?害得我白白挨打。”
拉米亞說:“即使她告訴你了,你也會拆開來看,然后被我揍一頓,你這人就是這么欠揍。”
真不愧是我老婆,天下就屬你最懂我。
我問荷蒂:“你真的不想見他?他是你叔公,目前是你家族唯一的親人了。雖然海爾辛大師是那種看起來很嚴厲,很刻板,很不近人情,很惹人討厭的家伙,但其實他還不錯。”
拉米亞擰我一把,也許我的話讓荷蒂更不想見海爾辛大師了。
荷蒂:“我已經重復多次了,我不想見,如果不是他,我會在海爾辛家中幸福的長大。”
你其實根本不會存在,因為你的母親會嫁給別人,而不會在修道院生下你,不過我不能直說。
薩爾瓦多說:“我與荷蒂報名參加了去卡薩布蘭卡的遠征軍,我們會乘坐列車離開本撒。”
我愕然道:“遠征軍?那是什么?我怎么在哪兒聽說過這個名詞?”
這時,我記起來了,是阿德曼對彌爾塞說的,他在招募一支遠征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