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薩只是平淡地說道:“好的,父親,教父。”
我們走向頂層,索薩安靜地跟在我們后頭。
邁克爾說:“我本擔心你受得打擊太大,現在放心多了。”
我說:“我本就是從谷底爬上來的,現在只不過跌落半山腰,而且我還活著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邁克爾說:“那好....”
我打斷他,又說:“你以為我是那種脆弱的、怯懦的、多愁善感的、一蹶不振的盧瑟嗎?你以為這區區的挫折能讓我沉浸在無窮的沮喪中嗎?你以為我這樣的硬漢除了流血之外還會流其他的液體嗎?不,你看錯我了,我的老朋友!我已經完全振作,現在,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出發。”
邁克爾笑道:“真是....”
我大聲說:“我依然很強大,我依然有的是錢,我依然有著令人稱羨的智慧,我依然有著堅定如磐石的意志,所以,不必同情我,邁克爾,我不需要!”
在索薩面前,我必須表現得堅不可摧,我必須維護自己高大的形象,索薩也許成長了,可他仍將我視作此生不變的偶像,我不能辜負他的期望。
說到這兒,我意識到自己唾沫滿天飛,這讓我感到自己很失禮,我從口袋中摸出一塊手帕來擦嘴,卻發現邁克爾與索薩目不轉睛地盯著我。
我看清那手帕是一條絲綢小褲,上面還有可疑的臟東西。
這是!!!!這是我從游騎兵學院某個不知廉恥的女學生陽臺地上撿來的。我只是碰巧路過那里,對她的不講衛生十分不滿,順手....想把它扔了,但在途中遺忘此物,畢竟貴人多忘事嘛。
至于我為什么會去游騎兵學院女生宿舍?這,是我最近苦大仇深,所以必須解解壓什么的....不是常有那種新聞嗎?有錢人到超市偷東西,只是為了緩解糟糕的心情。
不,我只是去視察她們是否違反了校規,畢竟有萊拉·沃克這種反面例子,我對學生們的素質與紀律非常擔憂。
我必須讓自己去做點正經事,讓自己分心,如此才不會沉迷于迷茫中。
對了,是瘋網。
過度使用圣徒敗壞了我的心靈。
這才是最好的借口。
我若無其事地把小褲塞回口袋。
他們誰也不提這茬。
畢竟我是傳聞中讓紀元帝國王子巴提克斯后方開花的人物,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。
偶然間,我望向身邊的索薩,他與我目光一觸,立刻避開,他以為我是異類,以為我是某種變態。我又望向邁克爾,他朝我露出那種禮節性的微笑,離我保持有三米遠。
人的偏見是一座山,無論怎樣也無法讓別人改觀。
這讓我感到悲哀,感到很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