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我們同時伏倒在深褐色的草叢中,借助掩護躲藏起來。
天是灰色的,烏云如山一般沉重,閃電無聲地橫穿天際。那些維多利亞風格的建筑都已經殘破,標志性的高樓大廈如快死的人,在比較誰能晚死一會兒一般。
隨后,惡魔隨處可見,因為這里不見天日,所以它們不受任何限制地大搖大擺,走來走去,白色、紅色、黑色的惡魔,還有一些將整棟樓當做躺椅的熔巖惡魔,以及長著翅膀,棲息在鐘樓、教堂上的惡魔。
拉米亞低聲說:“我可不想一路殺過去。”
我說:“我一個人可以用阿蒙之水。”
拉米亞眼睛一瞪,說:“你說我是累贅?”
我慌忙道:“哪里?我的意思是....干脆我們殺出一條血路。”
拉米亞說:“你帶我影遁。”
我抱住她,進入陰影中,感謝久楠奇妙的手術,拉米亞原先如鋼鐵般的臀部現在柔軟而富有彈性,這讓我心甘情愿地承受這沉重的軀體。
拉米亞嗔道:“你在捏什么呢?”
我惱道:“都是老夫老妻,我已經摸了千百遍了,現在和摸我自己有什么區別?我不小心碰到的,而且你想得太多了,這么多雜念會被惡魔發現的。”
拉米亞指著自己的胸口,以及我那恰好出現在那兒的手。
我說:“我只是找個最趁手的地方抓著。”
拉米亞踹了我一腳,我發出慘叫聲。這時,我們像是被巨力甩起似的向上飛,一下子脫出了陰影。
我急得直叫:“你看看,誰讓你踢我的?”
拉米亞說:“誰讓你咸豬手?”
我說:“這是咸豬手?我這是愛之手,天使之手,幸福之手....”
下方的惡魔開始聚集,一瞬間大約已有兩百來只,街上擠得厲害。
我扔出一根鐵鉤,掛在附近的墻上,順勢上了陽臺。拉米亞在空中開槍,擊斃了陽臺上的三只白色惡魔,我把它們的尸體扔下了樓。
這時,我注意到這些惡魔的身軀是腐爛的。
我說:“它們有些不一樣,似乎感染了某種疾病。”
拉米亞說:“它們像是...像是某種僵尸,你看它們....它們的動作。”
的確,這些惡魔的動作不協調,肢體抽搐得厲害,它們的眼睛瞪出了眼眶,這讓它們十分丑陋。
我還看見在房屋之間長著一些長繩般的植物,可能是蔓藤,上面有一些像是馬鞍的器具。
我們仍在好奇,下方幾聲怒吼,我見到惡魔們向上升起,五米多高的黑色惡魔在下方,三米高的紅色惡魔爬在黑色惡魔之上,白色惡魔則跳上紅色惡魔頭頂,它們似乎形成了某種嫻熟的默契。
拉米亞喊道:“它們好專業!”
我戴著力場手套,揮舞姆喬尼爾,幾道雷刃將撲來的白色惡魔斬殺。拉米亞說:“對了,斬草除根!”她用昆古尼爾瞄準片刻,子彈連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