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聞言大感振奮,說:“能讓我看看么?”
博倫首相說:“我會的,但在那之前,我相信親愛的薩菲已經告訴過你,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,朗基努斯先生,還有朗基努斯夫人。”
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有兩種選擇。
第一種,和他們合作,聽他們的安排,做他們的工具人,直到他們滿意為止,但那就像是遇上了不講情面的博士生導師,把你當做廉價勞動力盡情利用,讓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解脫。
第二種,直接劫持首相,威脅他交出活尸剩余的冥火,隨后立刻拍馬走人。這么做有風險,因為我不知道他們的武力究竟如何,科技水平到了怎樣的地步。
其實答案顯而易見。
我露出冷笑,做出要與博倫握手的動作,其實將念刃凝聚在手上,只要比眨眼還短的瞬間,他就將落入我的掌握.....
拉米亞搶先說:“我們會幫助你。”同時,她壓住了我的手。
我心想:“她怎么知道我的想法?”
她的念頭傳到我腦子里:“乏加能讀取你的表層思維,我通過乏加能知道你這點小九九。”
啊,乏加,你居然把這要命的秘密告訴了拉米亞?你不再是我的貼心小棉襖了嗎?你不再渴望我溫柔的撫摸與甜蜜的親吻了嗎....
哦,上帝,不,請不要再扣我賬戶里的錢了,不多了,真的不多了,多乎哉,不多也。
博倫露出喜悅的笑容,他長嘆一聲,感慨道:“這真是艱難歲月啊,兩位。在以太海之外,你們也看到了,惡魔占領了整個倫敦,我懷疑甚至整個英國國界內都是如此。
而以太海呢?它確實從惡魔手中保護了我們。但每當我們呼吸,就會吸入以太物質,導致我們變異,我們雖然擁有很強的體能,可壽命很短,最老的也只有六十歲。
我們還面臨著食物短缺,在這些黑樓里種著一些的大豆,可是這些豆子也受到以太的污染,沒有好辦法能存放它們。我們不得不在樓頂冒險去捕捉一些變異的鳥類,每年到三月和九月時,就有大量這種遷徙的鳥穿越以太海,我們會讓神槍手去打這些飛禽,收獲僅能勉強夠我們幾千人果腹。如果運氣不好,鳥類改道,我們之中就會有餓死的人。
當然,還有重羽的暴雨,濕氣會混在以太之中彌漫到整座樓,甚至每一座樓里頭,如果我們防濕手段做得不到位,我們會變得很重,有些人會被重力壓扁,留下一輩子的殘疾。而且,還有羽煞出沒..”
我問:“羽煞是什么?”
博倫說:“是一種惡魔,至少我們認為是惡魔。這種惡魔能操縱人的重力,通常讓我們在空中團團轉,等我們昏迷后再吃我們的肉。
好在羽煞數量不多,即使致命,也還是有辦法逃避的。
什么都比不過狡猾的人類,我們的這些同胞,才是我們最致命的敵人。那就是保王黨!這些該死的叛徒們。”
我問:“保王黨?怎么還有這種黨?”
博倫說:“他們很危險,思想上、行動上都很危險,他們分裂了我們這些幸存者,讓我們的同胞在爭斗中白白流血犧牲。他們是必須警惕,必須解決的敵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