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米亞:“冉娜是怎么逃走的?”
博倫說:“她預判到了我的預判,我從未想到她如此高明。她知道我不會輕易殺她,所以假裝同意成為我的囚徒,然而,幻影神悄悄地救走了她,我對此竟一無所知,隨后,在我以為事情解決的時候,來了一次伏擊,那險些要了我的命。
她的指揮果斷又迅速,可我們這些老將也久經戰陣,在那之后,雙方楚河漢界,就這么僵持著不動。她在找我的位置,我也在推算她的所在。可誰能料到呢?她居然有天使幫她。”
我說:“你也不能說大錯特錯....”這讓拉米亞低哼了一聲,我立即正色道:“但看你的所作所為,你為人心腸歹毒,說一套做一套,像我這種被稱為婦女之友的正義人士是萬萬不能忍的。”
博倫可憐巴巴地看著我,說:“如果換做是你,你該怎么辦?任由大家被她們送入火坑嗎?”
拉米亞說:“我再說一遍,你們必須握手言和。否則,即使你殺了冉娜,或者冉娜殺了你,這局面仍將繼續持續下去,不斷重復。”
博倫說:“我何嘗不知道呢?但如果你了解冉娜的脾氣——上帝,她簡直和她母親與舅舅一樣固執——就知道縱然她被逼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,也不會輕易認輸。我始終認為我們該繼續茍活,她絕不會同意的,我該怎么辦?罷黜了她?可她還沒有繼承人。”
我說:“那么,先不管是非對錯,你答應給我們的東西先交出來吧,等拿到報酬后,我們繼續合作才有意義。”
博倫臉上是那種老賴的表情——就像姆斯特當年被卡拉把罪狀一一道出時那樣。
我怒道:“你想不認賬?”說著,我踏上一步,把手一伸:“交出始祖的冥火!”
我并沒有傷人之意,可幾個獵法者同時擋在我面前,即使不變成黑噩夢,他們也休想擋住我。他們這架勢倒讓我想要恐嚇他們一番了。
博倫慌忙擺手道:“你必須了解我們的難處。”
我質問:“難處?你不是說能搶救的,你們都搶救出來了么?”
博倫說:“我們知道,可其實沒搶救出來的更多。”
我和拉米亞一時無語。
博倫:“這里原先是睿摩爾遺址,那是通過以前留下的文獻獲悉的。但其實....其實在地下建立了另外的設施,那里對我們而言也是神秘未知的。”
我說:“你別吞吞吐吐的,神秘什么?這遺跡好幾百年歷史了,難不成低下還有什么古怪?”
博倫說:“那里是當初亞克·墨慈復活的實驗室。”
我騰地一下子站起,過了片刻,又緩緩坐下。
我說:“就在奇跡街下方?”
博倫說:“根據記載,這里原先沒有這些黑樓群,它們因何出現,沒有人知道,不過,這里正是整個城市陷入災難的源泉,他們似乎在這個遺址上建了一個大學還是什么的。你說的那個什么冥火,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,可應該也被封存在實驗室內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