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進入一個像銀行金庫般的鐵門之后,用指紋打開保險箱,從中取出一張金色卡片,說:“這張卡有最高權限,只有它能打開實驗室之門。”
我見狀欣慰,說:“你早點這么配合不就好了嗎?”把卡片接過收起,又說:“你就躲在這兒吧,我看這里很安全,他們沒幾天功夫找不到你。”
博倫嘆道:“那也唯有如此。”
風暴神說:“兩位,由我為你們帶路,你們不知道入口在哪兒。”
拉米亞笑道:“多謝你,風暴神姐。”
風暴神說:“我叫伊思米,別人丟叫我米爾,你們的到來救了我們許多人的命,這是我最少應該做的。”
我們繼續朝大樓深處走,途中,我見到了他們種植的大豆,被所見所聞驚訝得目瞪口呆,那大豆是種在一個很大的透明薄膜中,一個薄膜里頭密密麻麻,長勢喜人,收成很是可觀。
風暴神說:“這些薄膜就是從實驗室中搶救回來的技術之一,如果沒有它們,我們早完了。”
這薄膜....如果能夠重現,說不定能解決號泣的糧食問題。
但我想起號泣現在人口凋零,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,無語問蒼天。
我們乘坐電梯朝樓下降,不久,樓的墻壁與玻璃消失了,我們見到了大樓的框架,就像是人體骨骼標本一樣露在外頭,外面的世界完整呈現在眼前,以太陰郁地浮在空氣中,我們像是造樓工人,在這未完工的摩天樓中穿梭。
重羽之雨已經停了,但下方的地很黑,反射著亮光,米爾說:“小心,下方積水也是重羽。”
拉米亞喃喃道:“好恐怖。”
我問:“你們的水源從哪兒來?”
米爾說:“以太會把水帶來給我們,我們有收集露水的裝置,但絕不能喝含重羽的水,否則體內會生很大的瘤子。”
下了電梯,我們走入另一架電梯,這一次,我們順著管道進入了又黑又寬的深井,四周是堅硬而斑駁的鋼鐵,在暗處呈現墨綠色,歷經了百年的鐵管、柱子、鐵門、鐵壁,一些再也不會亮的探照燈。
人類曾完成浩大的工程,建筑的奇跡,而現在,它們都是被荒廢的、可怖的遺跡和廢墟,在它們幽深的內里,隱藏著讓人神往的秘密,以及可怖的、未知的、神秘而冰冷的過去。
我們仿佛在穿越時光,進入死去已久的鋼鐵巨人的胃,風從管道中吹出,像是巨人死灰復燃、回光返照的心跳聲。
從這里,致命的病毒散發到地面上,原始的威脅與發達的文明相遇,綻放出惡之華,繼續散播惡毒的花粉,直至將文明的世界變成腐朽的尸骨。
我們在恐怖的往事中移動。
我無意追尋那故事的內核,但死亡的腦電波猶如幽靈般在空中回蕩,向我訴說著什么。
風暴神米爾竭力掩飾害怕,表現得很勇敢,她笑道:“每次來這兒,嘿嘿,都想早點上去。”
電梯將我們帶到一個圓形的通道中,這個通道足以容納尤涅暢行無阻,不知用多么大的盾構機才挖出這樣的通道,也許實驗室里不僅僅是始祖冥火一件寶物,過往人類科技的瑰寶也許正等待著我們。
風暴神指向一個圓形入口,那個入口也像藍鯨完全張開的嘴那么大,她說:“從這兒進去就可以了,用卡可以開門。這入口后面的第一層已經被我們搬空,第二層...就是被封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