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面紗冷冷說道:“你如果再胡思亂想,我就在精神世界閹了你,讓你在現實中也再起不能。”
我喊道:“我胡思亂想?這不都是你們害的嗎?”
綠面紗說:“不,這是你的本性。”
這冰冷的話語如宙斯用雷電化作的利刃刺穿了我體貼而溫暖的內心,我伏在床上,淚打濕了床單。
拉米亞走入房間,尖叫道:“你醒了?怎么...你尿床了?”
我怒道:“什么尿床?我是哭泣!”不過也難怪她弄錯,我趴在了床尾,眼淚流下的地方不對。
拉米亞哈哈笑道:“你多大人了,還哭?”
我此時簡直精力爆棚,抱住拉米亞,把她拋在床上,拉米亞嗔道:“你發什么神經?他們都在外面!”
我問:“誰在外面?”
拉米亞說:“我們把你帶回摩天樓,曼達羅戈提出要和談。”她取出靈魂之花,說:“他們挺有信用,沒有趁你昏迷時取走‘拿瓦’。”
我問:“博倫首相肯相信和談的事兒?這老小子可疑心得很。”
拉米亞說:“所以你必須在場。”她拿起一套干凈的、威風的軍服,說:“是博倫首相安排的,你那套已經被洗了。”
我嘆道:“拉米亞,你要記住,我們一定要愛國,即使遠在他鄉,身在異土,可要銘記自己的祖國,決不能背叛,哪怕穿上象征別過的衣物也是不妥的。這是原則問題,這是立場問題。”
拉米亞說:“你原來那一套也不是黑棺套裝啊。”
我說:“但至少不代表其余的身份,別人也無法過分解讀,可如果我穿上這一套,被那些個記者一拍照,一斷章取義,如果傳回黑棺號泣,那里的人民會怎么想?他們會不會以為心目中的英雄拋棄了他們?”
拉米亞奇道:“他們怎么傳回去?這些人已經被困在倫敦...不,困在黑樓群一百多年了。”
我大聲道:“那我情愿就穿這病服去參加會談。”
拉米亞皺眉道:“這樣子好難看。”
我不情愿地嘟囔了一聲,開始穿首相黨套裝,等穿完往鏡子里一照,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顏值居然有這么高!!這衣服是不是有增加大量魅力值的屬性?我一直以為這種屬性是沒有用的...
拉米亞說:“好看是好看,可有辱國格呢,還是脫下來為妙。”
我嘆了口氣,溫柔地斥責道:“拉米亞,你做人怎么可以這么狹隘呢?”
拉米亞奇道:“狹隘?”
我仰天一嘆,又說:“天地浩劫,萬物凋零,世間一片荒蕪,人類朝不保夕。值此之際,我們人類若不團結一致,一心扛魔,不久必有滅頂之災。
我穿上這代表別國的衣物,并不是貪圖它好看或怎么樣,只是想告訴這里的人,也告訴黑棺的人,甚至是世界上所有的人,我們要拋開一切成見、差異與分歧,真正地團結起來。唯有如此,我們才能在這殘酷的末世中開辟出一條通往文明的道路啊,是不是?”
拉米亞:“怎么和你一開始說的不一樣?”
虛榮是人類七罪之一,而高顏值無疑是另一種罪,我親愛的妻子啊,兩者之中,我們必擇其一,對不對?
我笑了一聲,神色中似有深意,但卻不曾明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