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爾雷茲、曼達羅戈說:“我們一起出手,很快就能解決戰斗。”
我漠然說:“不,我一個人就夠了。”
兩位天使并未再勸,他們知道我的實力。
但冉娜女王卻所知不深,她或許有所耳聞,知道我勝過此地余人,卻不曾親眼見過我大殺四方。
這才導致她之前對我并不十分恭敬,遠不如對拉米亞那樣充滿敬意,甚至和那些無知的女人一樣在不經意間取笑我。
我正要在監視器之下大開殺戒,用這些惡魔的尸首讓她深深體會到我的強大與可靠,唯有如此,她或許才會在離開倫敦時隨我前往號泣,當然,得帶上愿意跟著她的獵法者。
我的劍激動的顫抖,它,已經饑渴難耐了。
我會讓你飲血的,姆喬尼爾,當然還有你,我急躁的魚刺槍,真是兩個調皮的孩子啊,你們是否感受到了我的殺意,因而在雀躍,在歡呼。
我走到一個攝像頭之下,回眸一笑,但笑容十分冰冷。
是的,我即將掀起腥風血雨,我即將讓我殺伐的英姿烙印在他們每個人心頭,我即將讓他們感受到我劍法的優雅、念刃的神妙,當然,他們也將為之沉醉而驚懼,這感情是如此微妙而復雜。當他們見證了這一場戰斗之后,必將發自肺腑地感慨——我的劍既是那劃破他們長夜夜空的光明。
那些惡魔自然已死,一劍煉成萬古枯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它們注定只是我大放異彩的戰斗中微不足道的炮灰。
可悲嗎?可悲。但誰讓我是惡魔之痛朗基努斯呢?對于惡魔,我從無半點憐憫。
我走下漆黑的階梯,讓兩件兵刃在我手中旋轉,光芒宛如白色月輪,宛如冰藍海水,在黑暗中舞蹈著,等待著。
那些惡魔如意料中出現了,白色惡魔在前,紅色惡魔在后,它們的身軀腐爛,那是它們經歷了雙重劫難的象征。從人不幸地墮落為食尸鬼,又從食尸鬼轉化為殘忍的惡魔,我多么同情你們,但...
惡魔是不值得同情的。
它們即將死亡,這命運已經寫死,已經注定。
我——黑棺劍圣朗基努斯——將為你們譜寫并演奏哀傷的鎮魂曲,我的劍聲與你們的哀嚎將交織在一起,那是亡者的舞蹈之樂,那將是多么華麗,多么的令人黯然神傷。
無疑是美的。
我朗基努斯的劍無疑美的,若以美麗形容兇殺的兵器,是不是有些不恰當呢?不,不,錯了,任何事物都會存在美的形態,我的劍尤其如此,那將是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,就像是....
美酒。
對,美酒。
唯有美酒能讓人迷醉,而我的劍也能。
我的劍宛如潘神的佳釀,將讓目睹者如癡如醉,如夢似幻,冉娜、米爾、金波麗,請不要戀上我的劍,更進一步戀上我的人,我的劍,不是為了贏取美人的芳心,而是為了奢華的勝利,而出鞘的。
我動情地凝視著我手中的劍。
我看見一個水缸大的紅色拳頭打向了我。
我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,摔了個狗啃泥,為什么?為什么這密閉的地下設施里會有污泥呢?為什么我偏偏好死不死地將臉落在了這污泥之中?
我聽見乏加耳機中傳來驚呼聲,拉米亞喊道:“你在發什么神經?這都躲不開?”
我一抹臉,又是泥又是血。
那王儲挺起三米高的體魄,又一拳朝我轟來。
游戲結束了。
我一劍結束了這位最后的正統王儲之性命,劍從他的胸口刺入,向上劃破肌肉,切裂骨頭,將它的腦袋分開。
血雨飄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