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殺了一部分惡魔,讓其余惡魔們逃走,它們會替我宣傳,如此一來,我們的撤離會順利很多。
我改變主意了。
利用亞伯的血,能不能將這些人都帶走?
瘟疫醫生答道:“可以。”
恩夏利爾享受著他們的恐懼,那恐懼對他而言宛如信仰,它出現在他們背后,它出現在他們眼中,它出現在他們心底,它出現在他們靈魂的對面,在他們心目中,它無所不能,它殘忍卓絕,它會讓他們陷入比死亡更慘烈的境地。
我說:“服從我,跟我走,否則下場可不怎么樣。”
他們乖乖順從了。
我暫時不去想未來怎么樣,即使這群人不堪大用,可現在馴服得宛如綿羊,而且他們有獵法者的血統,只要他們肯替我繁衍,我會派人教育好他們的后代,讓那些孩子知書達理,擺脫愚昧。孩子們的成材率會很高。
現在,仁慈是沒有用的,不,一味的仁慈只會成為阻礙。當然,我不是說瑤池的精神是錯誤的,可不能因為仁慈而放棄前進的方向。
沒有惡魔試圖阻撓我們,沒有哪個惡魔試圖前來送死,因為不管過程如何,是我殺死了桑格溫。我幾乎忘了傳送門的位置在哪兒,好在綠面紗提醒了我。
我取出薩洛特給我的那串鑰匙,傳送門出現在我面前。我回頭注視著那些跟隨者,他們密密麻麻,如長龍般移動著,在燃燒的火光照耀下,前方的人們表情卻十分專注,似乎對“跟從我”這個命令異常上心,他們或許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效率,更加勤奮,他們或許缺乏人類必須的上進心,可現在,恐懼感在驅使他們。
問題在于該如何從亞伯身上取血。
我伸出手指,挖他的鼻子,一點用都沒有,我想起瓦希莉莎對著他一通猛攻,卻不曾造成任何傷害。
瘟疫修女:“你可以用神劍彈崩他的腦袋。”
我嚇了一跳,說:“可別把他激怒了,我好不容易才與他套了近乎。”
拉米亞說:“對啊,萬一把他殺了怎么辦?”
我和瘋網議會的人都笑了起來,瘟疫修女嗤笑道:“什么傻話!”拉米亞皺眉道:“有什么好笑?”
我說:“他要是那么容易殺的話,光靠神劍彈就能毀滅世界了。”
拉米亞瞄準他的手心,開了一槍,什么用都沒有,亞伯翻了個身,用另一只手在中槍處撓癢。她哼了一聲,在亞伯皮膚上畫了個十字,朝那十字連開了三十槍,一點血都沒出。
拉米亞怒道:“他的皮怎么變得比以前更厚了?”
我懷疑這混蛋在裝睡,可也無法確認,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拉米亞靈機一動,朝亞伯鼻子上開槍,亞伯也許以為是蚊子,沖著鼻子就是一巴掌,這一巴掌足以拍死桑格溫,于是亞伯流下了血。
我、拉米亞以及瘋網議會同時“哦哦”大叫,將這血染在了鑰匙上。
它管用了,那傳送門變得明顯更寬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