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發在即,只等我一聲令下,索薩說:“大人,我們啟程吧,途中,我會向您簡述此行的目的。”
我嘆道:“你怎么叫得如此陌生?我是你的教父,你就叫我爹地吧。”
索薩笑了笑,說:“好的,教父。”
我看了納爾雷一眼,擺出那種勝利者的表情,說:“為了方便你匯報,到時候你和我共同騎一頭駝鹿就好。”
索薩平淡地說:“全聽您吩咐。”
納爾雷瞪大眼睛,似在竭力忍耐著某種情緒。
見此情景,我不禁心生感嘆:年輕時的感情宛如流水般易逝,而再快的86也追不上奔馳。
小心呀,魚骨,小心,不要玩火**,為了單純的好勝心而把自己扳歪了。
騎上駝鹿后,我下令出發,全軍順著走道出了城。我駕馭著韁繩,而索薩的手緊握著鞍,納爾雷心神不寧,似乎生怕索薩將手環繞在我的腰間似的。
我情不自禁地,熱衷于戲弄這些年輕人樸素的感情,就像索萊絲之于瞻禮斯一般,我可真是個惡魔。
權力,這讓人著迷的神器。金錢,這令人舒適的寶物。
索薩說:“我們要去的那個設施,位于最大的一個衛星城,那里現在已經有三千個居民了。”
三千居民?而且都是黑棺遷過去的?為什么我的號泣沒人肯住?而情愿跑到這種啥都沒有的新城市?看來有必要糾正黑棺人民陳舊而迂腐的歧視觀念。
“你們如何發現那個設施的?”
索薩說:“一個月前,居民發生了大規模的流感,游騎兵的軍醫用醫療針替他們治療,并沒有效果。”
我嗤了一聲,道:“哼,這些平民就是沒知識,肯定什么都吃,什么都用,是不是吃了什么野蝙蝠、抽了電子煙之類的?”
索薩:“不,并沒有什么蝙蝠。”
“果子貍呢?”
索薩奇道:“果子貍是什么?我并沒有見過。”
“也罷,你繼續說。”
索薩:“流感的癥狀很奇怪,他們變得很怕冷,而且狂躁不安,帶有暴力傾向。軍醫無法判斷感染源,也不知道是如何傳染的,不久之后,軍醫也患上了病。”
我皺眉道:“死了多少人?致死率高不高?我早就說過軍醫一定要戴口罩,這些家伙總存在僥幸心理。”
索薩說:“最奇怪的是,一個人都沒死。”
“那也不怎么嚴重。”
索薩說:“但患病之后,病人就完全荒廢了,無法勞動,渾身不適,伴隨著嚴重的幻聽,似乎有什么人在召喚他們。”
我感到瘟疫醫生對此非常感興趣。
索薩說:“即使他們不吃不喝,也能維持生命。隨后,麥宗教授的科學隊抵達,對這一現象進行跟蹤,從最初病人僅存的理智中找到線索,追蹤到了一處隱蔽的城市廢墟里,其中有一座山谷,那些病人都是去山谷里拾荒回來的游騎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