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相信大薩滿仍懷念著你,海怪,更有甚者,她還愛著你。
海怪說:“她已經幾百歲了,即使對狼人而言,她已經老的不能再老。”
哦,請不要低估女人對愛情的執著,請不要拒絕一個心靈幾近枯萎的女人重新獲得愛情滋潤的機會,她也許老了,可你難道就能因此歧視她嗎?哦,不,就讓我,善解人意的婦女之友——朗基努斯,去說出動聽得如蜜糖般的話語,去慰藉她孤獨寂寞冷的心。
我用閃爍的眼眸凝視著大薩滿,大薩滿漠然看著我,她的眼皮似乎很沉重,我想象著,想象著她已經干枯的身軀曾經是多么的美麗,多么的光滑,多么值得憐憫。
大薩滿:“你看著我什么事?”
我溫和一笑,說:“阿姨。”
川池森然道:“什么?阿姨也是你能叫的?她可是我的祖先!”
我又說:“您還記得一位叫做海怪的故人嗎?”
大薩滿眼中似有水流動,她撫摸著木偶,說:“怎么了?”
我說:“海怪的靈魂在我體內,他說他很感激您曾經善待過他。”
大薩滿嗯了一聲,說:“真的?”
我用充滿希望,充滿感情的眼神看著她:“是的,阿姨,是真的,他認出了您,不然我如何知道這件往事?”
大薩滿說:“我改變主意了,立即將他處死。”
咦?
為何會這樣?
我大駭之下,急道:“阿姨,你這是什么意思?我是你的老熟人啊,不,你的老熟人活在我靈魂之中....”
大薩滿說:“你這惡魔,你吞噬了海怪,讓他的靈魂在你體內受苦,我將盡快處死你,讓海怪脫離那痛苦之境。”
談判破裂了,川池獰笑著動了動手指,那個一再折磨我的護衛手持鋼刀朝我走來,目光冰冷蝕骨。他橫過刀,架在我的脖子上。
川池說:“黑棺的劍圣,葉格麗會很高興接收你的尸體的,她說過,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。”
事情不可避免地到了這一步,我很遺憾,我已經盡力了。
川池:“面對狼人的憤怒吧。”
我說:“并不是我面對著你們,而是你們面對著我。”
川池說:“這就是所謂的死鴨子嘴硬嗎?”
我說:“我不必再多說了。”
一頭黑色的狼從我的影子中出現,咬掉了那個護衛的頭,在場的狼人皆大吃一驚,看著那人的血在我面前匯聚成小池塘。
我施展海市蜃樓的念刃,令我骨折的腿暫時復原。這阿德曼引以為傲的念刃被記載于海爾辛大師的遺留的書冊中,幸虧我已學會。
魚刺從我體內伸出,握在掌中,如果狼人誓要我的血,再無交涉的余地,那我也唯有嘗嘗狼人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