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海說:“恐怕剛殺不久,他對狩獵很執著,不可能閑著不去殺人。”
玫瑰沉吟片刻,說:“他提到一個‘主子’,也許,是那個主子派他化作刺瞎頭子,讓這些傭兵把人抓入夢海。”
孟行海答道:“對,否則這刺瞎頭子也不夠格讓他專門來殺。”
他一眼就認出傭兵中誰是副將,對那副將說:“喂,你們是何時接到捉人的命令的?”
副將急忙回答:“就在一天前,本來我們是來這村莊買奴隸的,可頭子忽然說改成捉人,還說不僅要捉這一村,其余村的也要捉。”
孟行海說:“這野狐嶺周遭有大小部落千八百個,那主顧胃口可不小。諒你也不知道那主顧是誰?”
副將哆哆嗦嗦,答道:“不知道,我們只是聽命行事。”
玫瑰嘆道:“行海,這事可不能不管。”
孟行海說:“一個能指使小型無形仙靈的家伙,至少也是個中型的無形仙靈,可...你說得對,我們不能不管。”
我陷入對人生的懷疑而不能自拔,我只是來找瘋網議員們想要的神器——很可能是那斷翼鶴訣,現在是不是又要被卷入像倫敦那樣漫長的支線任務里頭?不,不行,我的嬌妻與孩子——沃莉、卡拉與馬丁,還在號泣等待著我去保護,而那可惡的葉格麗,比以往強大了十倍的葉格麗,也不知在打算著什么。
念及于此,我彬彬有禮地說:“行海啊,咱們倆算不算一見如故、并肩作戰過的好兄弟?”
孟行海說:“不算。”
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在此刻,我深恨世上那些不諳情商的蠢貨,讓我這爆滿的情商無用武之地。
我又對玫瑰說:“女王陛下,我曾對你五體投地,更舔過你的鞋襪,聞過你的腳臭...腳香,算不算對你身邊的第一忠臣?”
玫瑰怒道:“滾。”
我聞言大悲,雙膝無力,戚戚慘慘,軟倒在旁——這些高高在上、目中無人的統治者,難道你們這么對待我這種善良而正直的平民,不怕失了民心嗎?
藏沛等人此時說:“陛下,我們愿追隨陛下,以盡綿薄之力。”
玫瑰朝他們望去,答道:“你們只是想找斷翼鶴訣吧。”
藏沛說:“斷翼鶴訣,我犧牲性命也要得到,然而那惡毒的魔頭想要這么多活祭,我們也是于心不忍。”
玫瑰:“青蓮讓你們前來夢海,總不能毫無準備,對不對?”
藏沛說:“我們都戴了抵擋夢海侵蝕的護身符。”
玫瑰對孟行海說:“你意下如何?”
孟行海說:“帶他們進去,可沒法保證他們的死活。”
玫瑰微微嘆息,說:“你們跟緊我們,一切聽行海命令行事,不得有違。”
眾年輕人喜道:“是,陛下,我等遵命!”
隨后,玫瑰將傭兵中那些試圖折辱民女的敗類挑出,一一處死,其余人饒了性命,但嚴厲訓斥一番。眾傭兵見她處置嚴明,無不瑟瑟發抖,哪敢有半點怨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