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陷入深深的迷茫中,一時間竟覺得我曾經的記憶如此遙遠,那些習慣與禮節,都已經模糊不清了。
綠面紗:“別裝傻,白癡。”
無論哪邊的世界,哪邊的人,都對我惡言惡語,毒舌相向。我忍受著世界上所有的冷漠與惡毒,承載著世界陣痛的命運,我是奇跡之人,更是末世的祭品。
碰巧,我在逃到的地方感受到了裂隙。瘋網議員們從我的影子里浮現,合力打開了一個傳送門。
我愕然道:“你們....現在能自由地變成實體?”
安納托里:“有一些限制,我們借用的是影子,你的影子,那是所謂龍蜒的力量。”
龍蜒的力量?似乎與彼列的力量很像。那么問題來了,暗影的力量哪家強?
安納托里說:“其極限對我們而言都太過龐大,不過已經夠用了。”
也就是說,現在打架,我們可以做到七對一?有這六個遠古先祖等級的血族助陣,我已經有了超越圣徒的實力,更何況還有晨星之刃。
無敵,我只能用無敵來形容....
但我想到了葉格麗,我沉默了。戰爭并不是一對一,如果要保護我的人民,我該怎么做?
.....
回到號泣時,悲傷的人們悲喜交加,我再無收獲力量的喜悅感,取而代之的是徒勞無力的宿命感。因為我意識到我幫不了他們。
拉米亞握緊我的手,說:“來看看吧。”
我們穿上乏加特制的防輻射服,來到臨時修建的隔離區,被輻射照射過的士兵躺在臨時搭建的床上,床鋪不夠,只能鋪上一層草甸。穿著防護服的醫生照看著他們。
該隱一共拯救了差不多四千人,其余士兵——劍盾會的騎士與我們的游騎兵,都死在了裂隙中。而活下來的四千人被運送到了號泣城外,他們身上有微量放射性物質,放他們入城,整個號泣都會被污染。
他們肌膚潰爛,形如鬼怪,我不在的五天內,這四千人中又死了一半。
趙洛嘆道:“醫療人員不夠,防護服更缺,即使用我的眼睛,也治不好這么多傷患。加上靈魂之花,他們之中最多只能活下來....”
我問:“活下來多少?”
趙洛咬牙道:“三百人最多了。”
一千五百個最精銳的游騎兵,八千五百個劍盾會騎士,只剩下三百。這對雙方都是無法承受的打擊。
紀元帝國也損失了兩萬人,可那甚至不是他們的主力,大部分都是葉格麗抓來的炮灰和平民。
她指了指在一邊戴著頭盔的高個子男人,說:“這位先生有話對你說。”
那人是亞伯,趙洛仍未認出他就是她苦苦找尋的亞克·墨慈。
我走向他,說:“歐尼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