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嫻快熱死了。
六月的天,皇宮里悶的和蒸籠一樣。
她坐下來擦擦后頸上的汗漬,心里也是無語的很,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想她一個穿書的,還穿到了一個不受寵的妃嬪身上,據說當初原身和家里嫡姐一起選秀進宮的,那嫡姐卻比她得寵不少,侍寢之后就晉位封了才人,她這個原身進宮卻就病了,兩年都沒見過皇帝不說,要不是穿過來的時候她意外覺醒了靈泉水,喝了幾個月治好了身子里的病,怕不是直接就死在這宮里了。
且而今天好不容易大病初愈,想著去外面曬曬太陽,誰知道就能這么巧碰著皇帝和跋扈的昭妃。
這可真是倒霉到了家。
“行了,別說這個了,快去提水,我太熱了。得沐浴。”脖子上的汗一個人勁兒的朝下流,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了,顧嫻起身,白皙的小手煽動著。
玉珠忙應了一聲。
而等人一出去。
屋內沒了人。
這邊顧嫻吁了口氣,一眨眼的功夫,手里憑空便多出了一個瓷白的小玉瓶。
垂眸盯著那瓶子看了一會兒。
顧嫻猶豫了一下。
最后嘆氣。
到底還是扒開蓋子,仰頭湊到唇邊喝了幾口。
罷了,身子還是沒好全,這靈泉水能治病,還是得再多喝幾天。
其實倒不是顧嫻不想喝。
主要是這玩意太補了。
她原身本來一個瘦巴巴的豆芽菜,喝了才幾次就豐腴了一大圈。皮膚變好了不說,顏值都漲了一大圈。
身材更是好的有點可怕。
前凸后翹的。
衣裙都有些遮不住。
顧嫻都不敢隨意在外露面,就擔心被人看出端倪。
而不多時。
那邊玉珠卻有點委屈巴巴的回來了。
手里是空著的,“娘娘。”
顧嫻只看了一眼,就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害,不受寵嘛。
宮里人連水都不會緊著你給。
飯食就更不說了。那都是吃的最差的。
還就比如這六月的天,得寵的妃嬪那邊就可以去后殿拿到份例的冰,但顧嫻這里那就是什么都沒有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
索性擺擺手,顧嫻叫玉珠回來別去了。
玉珠卻有點不甘心,“娘娘,不然奴才再去顧才人那兒求一點東西?”
動作頓了頓。
顧嫻聞言嘴角又是一抽,“顧才人?我姐姐?”念出這個名字后,她輕笑一聲擺擺手,“算了吧。”
她是庶女,和原身嫡姐關系并不好,何必要去熱臉貼人冷屁股
“等一會兒吧,約莫午膳后用水的人少,你下午再去提。”一邊說著,顧嫻起身走到自個有些寒酸的妝臺前,找出了幾兩碎銀子。
這宮里不受寵,辦事就得自個花錢掏銀子。
玉珠頓時鼻子一酸。
心里就有些悶。
卻只能低低應了聲是。
……
不過后宮消息一向是傳的快。
也不過短短一天,顧嫻故意“邀寵”的事就如長了翅膀一樣在后宮蔓延開。</p>